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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第2页）

&esp;&esp;五毛钱一盒，一盒二十根，小小的。

&esp;&esp;“你肯定没玩过这个吧？”

&esp;&esp;他从兜里掏出一只破打火机，点给程晟看。

&esp;&esp;“这五毛钱的快乐，特别值，你瞧着就知道了！”

&esp;&esp;仙女棒烧了起来。

&esp;&esp;掌心盛开的小小烟花，映着漆黑的天幕和莹白雪地，美成了一幅画。

&esp;&esp;祁衍的瞳孔都被照成了明亮的金色。

&esp;&esp;那么生动，那么好看，那么鲜活。

&esp;&esp;可是……

&esp;&esp;一支灭了，祁衍又点了一支，递给程晟：“不烫，放心玩。”

&esp;&esp;程晟没有接那只烟花，却伸出手，目光温和又难过，轻轻蹭了蹭祁衍的脸颊。

&esp;&esp;他的指尖微凉：“小衍，你下午去哪儿了？”

&esp;&esp;祁衍一愣，声音不觉有些哑，偏过头：“没去哪，随便逛了逛。”

&esp;&esp;程晟：“你骗不了我，你今晚的样子，一直都不对劲。”

&esp;&esp;祁衍：“没，你想多了。”

&esp;&esp;他转过身：“那边的花灯更好看，还有，我要吃糖葫芦！”

&esp;&esp;……

&esp;&esp;程晟给他买了糖葫芦。

&esp;&esp;两人继续看灯往前走，祁衍一路仰着头，屏住呼吸，一直一直尽力仰着头。

&esp;&esp;程晟看着他，默默地牵住了他的手。

&esp;&esp;十指紧扣。

&esp;&esp;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黑暗的小巷道。灯火繁华，一街之隔。

&esp;&esp;程晟：“小衍，现在已经没有人看得到我们了。”

&esp;&esp;“我面对面都看不到你的脸。”

&esp;&esp;“你可以哭。”

&esp;&esp;“我知道你难受，不要忍着好不好？”

&esp;&esp;

&esp;&esp;祁衍没有哭。

&esp;&esp;周遭一片黑暗，他只是觉得有些茫然。

&esp;&esp;低下头，咬了一大口糖葫芦。

&esp;&esp;……哥哥真奇怪啊，他又没说他想哭。

&esp;&esp;糖葫芦挺甜的。

&esp;&esp;嚼了，吞下去，又咬一口。霜糖上缓缓的，多出了又咸又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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