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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1页）
&esp;&esp;祁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在拼命地喘息。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喘不过来气，很难受很难受！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esp;&esp;“小衍。”
&esp;&esp;程晟忙爬起来，从抽屉里拽出一只信封。
&esp;&esp;“你别急，对着这个信封吸气、呼气，对，慢一点，别急。”
&esp;&esp;呼吸过度，是急性焦虑引起的生理反应。
&esp;&esp;血液二氧化碳浓度过低，会引发的手脚麻木和四肢抽搐。
&esp;&esp;程晟有过经验，所以知道该怎么处理。
&esp;&esp;“小衍……”
&esp;&esp;他几乎不忍心看，少年闭上眼睛痛苦的喘息的模样。
&esp;&esp;白皙的手背都泛起的青筋，他得多难受？
&esp;&esp;“小衍，你听我说。”
&esp;&esp;好容易，祁衍的呼吸平复了。
&esp;&esp;程晟伸手过去，抓住他的衣角。
&esp;&esp;“以后，妈妈、祁叔叔让你难受了，你别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你来找我，好不好？”
&esp;&esp;“我不敢说我一定能保护你，但我会……尽我所能，给你补偿。”
&esp;&esp;“好不好？”
&esp;&esp;祁衍没有回答。
&esp;&esp;程晟：“你不好受，就找我，你冲我发火也没关系，我不生气。”
&esp;&esp;“还有，想要什么，我都想办法给你买。”
&esp;&esp;祁衍：“呵……”
&esp;&esp;眼眶发烫，他讨厌这样。
&esp;&esp;想说走开，想说不需要。
&esp;&esp;想说都怪你，你本来就该赔我。
&esp;&esp;可是。
&esp;&esp;他也清楚，刚才洗澡是这个人匆匆洗完，特意给他留了好多热水。是他在爸爸面前揽下责任。他现在是这个家里唯一肯认真听他说话、替他着想的人。
&esp;&esp;他真的，不是坏人。
&esp;&esp;“好。”
&esp;&esp;“好啊，那你补偿我。”
&esp;&esp;祁衍钻进被子，背对着程晟，声音冷涩，身躯却在微微发抖。
&esp;&esp;程晟的手，从被子下面伸过去。
&esp;&esp;他觉得小衍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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