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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不能否认他救了她的事实，有因必有果，她不喜欢别人欠她的亦是不喜欢欠别人的，而此时她欠沈景初一条命，即使他并不知道，但她却不能装作不知！“问？问什么？”沈景初朝余念卿一笑，摊摊手道。“对于我来，你没事，就已经足够了。”见余念卿诧异的望着他不语，沈景初笑笑。对于余念卿的感情，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来得不仅突然，还如此强烈，他其实没有告诉余念卿他见到她变之后的事情，但其实他全部都记得的。他见到她遭遇危险，最后更是被那重新出现的紫蛇咬到，从树上如同一朵破碎的花瓣飘落时，他的脑中一片空中，只剩下了本能，那就是到她的身旁去。可惜，一直有一层屏障阻挡着他，最后好不容易进去了，可他却是没有见到她躺在百年灵木芝树下，而是回到他曾经最仇恨的地方，然后他突然不受控制，再之后便是真的不记得了。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当在山洞醒来没有见到她是他心有多慌，再见到她缓缓而来时他便有多欣喜，那时候他有多想直接冲上去将她抱住，可他不敢，他不敢对她有任何的轻浮的举动。面具“是吗？”余念卿低下头，轻轻道。沈景初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但大概也能想到，她此时的模样，大概是诧异吧，又或是觉得他是个傻，不好意思让他看见？毕竟若是刚认识一天这样与他，他也只会觉得对方是个傻。“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看到我变，又为什么会攻击我吗？”顿了顿，余念卿终于抬起头直视沈景初，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企图从里面看出点什么。“我猜多半是幻境。”沈景初笑了，不是脸上扯下皮的拿着，而是双眼中都盛满了笑意，余念卿从中看出隐藏在那耀耀生辉的双眼中略显诧异的自己。“很意外我会猜到吗？”沈景初望着余念卿愣着的模样，竟觉得很是可爱，想要捏一下那脸，抬起的手却是半途转了方向摸着自己的下巴，冲着余念卿挑眉道。“不，只是没想到你会如此无所谓的出来。”余念卿摇摇头，她确实不意外，那么明显的事情，能发现是幻觉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嘻嘻，余儿，其实我也不是无所谓，只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你也没有事情，与其想那么多，倒不如不想来得痛快。”沈景初的手移到了鼻初，的摸了下。他怎么可能无所谓？再一次看到那些人，之所以会失控攻击余念卿应该是将她当成那些人中的其中一个，才会失了神智，只是关于那些人那些事他一点都不想要提起，到这儿，掀过便算了。只是真的能算了吗？沈景初在心中问自己。“不管如何，沈景初，我还是得谢谢你。”且欠你一人情，一条命。这一句，余念卿没有出口。她是有些意外沈景初会出这样的话来的。毕竟最开始的时候，他硬要跟着她时，她心中是不以为然的，只以为他不过是为了躲开缙风山的那群人的无奈之举罢了，如今听到他这么，她自然也是有意外的，但便是如此，该谢的她还是不能略过。更何况，一个给她的印象便是各种的不着调，突然如此认真的对着她这些，心中着实是觉得有些奇异。“不客气，余儿若是真想谢谢我，不如晚餐你来包了如何？毕竟我是伤患，需要休息的。”着，沈景初还真就直接躺在了大石头上，若不是转过头来，双眼一直盯着余念卿望着，远望过去，还以为他睡着了呢。“好，今晚有鱼汤，对了，你的脸需不需要清洗一下？”突然想到，余念卿指着沈景初的脸道。不过一天，她居然已经将这张画着妖艳的脸看习惯了，便是他不洗掉，她无所谓，只是在脸上画这么多东西，有这么久不清理，跑了一路，又出了一身汗，他居然不觉得难受？“……”难得的，沈景初闻言沉默了好长一会儿，就在余念卿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突然道：“余儿想要看我长什么样吗？”“啊？”余念卿略显奇怪的望着他一眼，才摇摇头道：“我无所谓，只是觉得你一直画着这个妆，会难受而已。”“这不是妆，是面具，难道余儿你这么久了，都没有发现吗？”沈景初坐直了身。烤鱼“面具？”余念卿手中动作不停，不一会儿，就将火给起好了，然后才盯着沈景初的脸望去。他不，她倒是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这会是一张面具，估计任谁看过去都会被这夸张的妆容夺去注意力，也没有几个人会真关注这是一张面具吧？“是的，面具。”“看不出来。”余念卿摇摇头。眼神一直盯着沈景初的脸，似是在确定沈景初所的是不是真的。“不了解的人一般是看不出的，这是人皮面具。”沈景初对余念卿笑道。“人皮面具？话本里提到的那种？”果然，余念卿闻言巧目微瞪，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惊讶。显然，突然见到这只在话本里面的东西，着实将她惊了一惊。“是也不是。”沈景初难得见到她这个模样，自然是要好好的欣赏一番。火光中的微皱眉头的脸，微微张开的口，不拘节的坐在石头上熟练的烤着鱼，旁边还有一个罐在咕隆咕隆的熬着鱼汤，这样的余念卿多了几分人的气息，却更加的让他不受控制。沈景初偷偷的将手抬起放在胸口，感受着里面快速且不规律的跳动，面上因带着人皮面具，即使有些灼热，余念卿也看不到他的变化，倒是让他轻松了不少。“怎么？”余念卿将鱼翻了个面，并将在林中摘到的调料仔细的涂了一些上去，问道。“你认为的人皮面具，是什么样的？”见余念卿终于不再盯着他看，沈景初偷偷轻呼了口气。“人皮面具？嗯……话本里是将活着的人的皮剥了，然后处理就能戴上了，不过我觉得应该不是这样的，若真是人皮弄的，那戴在脸上，得多膈应呀。”余念卿轻声道。话本里的东西她从来都是一笑而过，未曾想今日还真能见到传中的人皮面具。“是的，你的对，话本里所的是夸张的，所谓人皮面具不过是因为戴上之后足以以假乱真，才称之为人皮面具，并非是拿人皮制成。”沈景初有些宠溺的望着余念卿，仔细解释道。“那是怎么弄成的？你带上去难受吗？不会不通气吗？好了，你先吃着垫垫肚，等鱼汤好了，再就着鱼汤吃些干粮。”着，余念卿便将手中已经烤的金黄的烤鱼递给沈景初，待他接过，才又开始再烤另外的。“很好吃。”沈景初轻咬了一口，四寸大的鱼被烤的焦黄，张口咬下去，除去调料的味道，鱼的鲜味也扑面而来。“其实是拿特殊的植物熬制成的，只是工艺太多，且一张完好的人皮面具所需要耗费的人力以及物力都不少，普通人并不懂的如何制作罢了。”“那你会弄吗？”能用得起的，还懂得这么多，就是真会做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不是？“不会。”出乎意料，沈景初摇摇头，脸上虽然亦是笑着，但余念卿却是感受到了他这一刻的失落、“哦！”“余儿你若是感兴趣，以后有机会了，我带你去看看别人是怎么弄的，现如今，也就只有他们，还在制作了。”沈景初三两口解决掉口中的烤鱼，道。“以后再，汤好了，我盛一点你先就这干粮吃了，等烤鸡好了，再吃点就好好的休息。”余念卿起身舀起了汤来。沈景初望着她忙碌的模样的，眼中亦是露出丝丝笑意。告别次日，沈景初醒来之后，天已大亮，透过洞-口，阳光洒进来，石头上洒了白色的斑斑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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