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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第2页）

&esp;&esp;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解临那把辨识度极高的声音：“所以你的房间不开灯，那薛梅的房间呢？”

&esp;&esp;寸头回忆道：“她睡得早，十一点就上床了。”

&esp;&esp;解临：“她也没开灯？”

&esp;&esp;寸头：“有时候不开灯，有时候会开一盏床头灯吧，反正不怎么亮堂，干什么事儿都看不太清。”

&esp;&esp;按照他说的，刑警把薛梅房间那盏床头灯打开，直到两间房的光源状态变得和寸头以前偷窥薛梅时一样，解临才示意寸头上前几步：“过去。”

&esp;&esp;寸头：“——啊？”

&esp;&esp;解临：“以前怎么偷看的就怎么做，趴过去。”

&esp;&esp;寸头不明所以，心说这帮人大老远来一趟就是想看看他表演偷窥吗。

&esp;&esp;但他再疑惑也只能乖乖照做。

&esp;&esp;过往偷窥史让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也能凭记忆精准找到偷窥孔的位置，他摸着墙过去，蹲下身把眼睛凑上去，黑白分明的眼珠对准墙孔，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散发暖黄色微光的那盏床头小灯，以及薛梅以前躺过的那张床。

&esp;&esp;几秒后，薛梅紧闭的房门被人打开。

&esp;&esp;寸头努力将眼睛瞪大，以便看得更清晰一些，他看到动静后说：“有人进来了……”

&esp;&esp;解临：“继续。”

&esp;&esp;“还看到什么了。”解临继续道。

&esp;&esp;“那是……薛梅男朋友？”寸头把眼前的场景复述一遍，“我看到他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又出去了，哦，然后又推开门进来了。然后就没动静了，不是，警察同志，你们到底是要我看什么啊？”

&esp;&esp;他们其实在做测试。

&esp;&esp;排查

&esp;&esp;池青回去之后把手套摘下来，他洗完澡没吹头发，湿漉冰凉的发丝贴在额前，房间里照例不开灯，他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esp;&esp;电视里播着节目，音量不大，屏幕光线隐约照亮半间客厅。

&esp;&esp;然后池青便倚在厨房门口静静地看了会儿。

&esp;&esp;他喝完半杯水，透过额前那几缕湿漉漉的碎发去看自己的手。

&esp;&esp;仍旧想不明白……失控状态结束后，为什么解临真成了那个可以靠近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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