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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第3页）

&esp;&esp;抽一些红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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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离家【补全了！】[]

&esp;&esp;鹿溪很难形容这个夜晚。

&esp;&esp;她身体里残留着没有散尽的酒精，思维时而清醒，时而混沌。

&esp;&esp;意乱情迷时，她脚趾蜷曲，靠在薄光年肩膀上，咬着下唇全身发抖。

&esp;&esp;裙子落在中岛台，但一整晚下来，她想不起自己具体在哪些地方，跟薄光年做了什么。

&esp;&esp;有很多次，他咬着她的耳朵让她叫他的名字。

&esp;&esp;“薄……”但她面颊憋红，手指扣在他线条流畅的肩膀上，借着昏昧的灯光，嗓子里好像含着一块炭，叫不出后两个字。

&esp;&esp;记忆断断续续，她的意识模糊不清。

&esp;&esp;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的，她的思绪忽上忽下，有一段时间觉得后脊泛凉，小声嘤咛让他放自己下来，转头就被他吻住。

&esp;&esp;她觉得他今晚好像有点生气了，跟平时表现得不大一样，一点也不循序渐进。

&esp;&esp;每一个吻都攻城略池，像是要亲吻到末日。

&esp;&esp;她难以呼吸，如同猝不及防、毫无征兆地被淹没进深海，眼前明昧交织，什么也看不清楚。

&esp;&esp;不知过去多久，她艰难地睁开眼，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esp;&esp;而薄光年正在她背后，缓慢缠绵地亲吻她的蝴蝶骨。

&esp;&esp;这姿势能让她正对上他的表情，他眼神很沉，皮肤白皙，带着点说不上来的病态。

&esp;&esp;鹿溪没有力气，趴在他肩膀，小声嗫嚅：“薄，薄光年……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

&esp;&esp;她声音很小，开口时，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细小哭腔。

&esp;&esp;他一言不发，沉寂的眼中重新燃起小小的火星。

&esp;&esp;鹿溪收紧手指，下意识皱眉：“唔……”

&esp;&esp;指尖抵达的地方都在发烫，肌肤上留下一簇一簇的火焰，以及火焰的形状。

&esp;&esp;她被海水重新淹没。

&esp;&esp;中途，天亮之前，鹿溪断断续续地清醒过几次。

&esp;&esp;几次都是在不同的地方，甚至是阳台的沙发。

&esp;&esp;城市灯火明灭，如同打翻的银河。穿过他的肩膀一眼望去，深夜万家璀璨，不知今夕是何年。

&esp;&esp;也或许——

&esp;&esp;最后一次，她迷迷糊糊地想。

&esp;&esp;没有明天了。

&esp;&esp;明天确实是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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