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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节（第2页）

&esp;&esp;黄金扶手上，金色的竖瞳悄悄睁开了眼。

&esp;&esp;“……没有人学得会，贝莉娅·弗格斯。”神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绿眸里流淌着的是遗憾，“看来，你也不例外。”

&esp;&esp;“没有人？您创造的那些圣灵体也没有？”

&esp;&esp;柳余想起了路易斯。

&esp;&esp;路易斯写出来的神语，是黑色的。

&esp;&esp;她最近尝试过，用别的羽毛笔，再蘸上黑色的墨水，可写出来的神语，依然是金色的。如果把颜色等同属性，那么，一切都好理解了。

&esp;&esp;“没有，那个黑暗使徒也没有。”

&esp;&esp;他似乎看穿她的心思，直接道。

&esp;&esp;紧抿的唇角让他看起来冷冰冰的。

&esp;&esp;“我不明白。”

&esp;&esp;“我是光，光也是我。而它，”盖亚伸出手指，刚才还调皮地逃开她追逐的字符，像是遇到了父亲一样亲昵地靠上去，蹭了蹭，“是我力量的外化。”

&esp;&esp;“我创造了它，而其他的字符，也都是自它衍化而来，它们组合成了一套神力体系，你无法掌握它，那么，你学习的一切，都无法闭合成一个圆，它是零碎的，是空中楼阁。”

&esp;&esp;他告诉她。

&esp;&esp;柳余似乎窥探到了什么，可那一闪而逝的灵感，就像是空中的流星，等她要去抓，已经消失不见了。

&esp;&esp;“让我想想。”

&esp;&esp;她出神地看向“光”。

&esp;&esp;神看着她：“世上没有人能做到。”

&esp;&esp;他似乎有些寂寞：

&esp;&esp;“……即使是我用生命之树的树心创造出的生灵，也不行。”

&esp;&esp;柳余没听清，她还在专注地看着那变幻的、明明经过视网膜，却无法在脑中留下记忆的神奇字符。

&esp;&esp;她直觉，有什么被她忽略了。

&esp;&esp;它是构建神语的最初，缺少它，就无法闭合成一个圆……

&esp;&esp;这时，斑斑从门口探进来一只鸟脑袋：

&esp;&esp;“斑……”

&esp;&esp;[斑斑饿了……斑斑想吃虫子，彩虹虫，噢不，斑斑也想吃嘀嘀谷……该吃什么呢……]

&esp;&esp;虫子，谷子，虫子，谷子……

&esp;&esp;明明不是一个物种，却都是斑斑的食物……

&esp;&esp;柳余突然间福至心灵地想到，是的，“光”已经构建出了封闭而完美的力量体系，它是唯一的、不可复制的。

&esp;&esp;金字塔已经稳固——

&esp;&esp;那么，塔尖上永远只会站着一个！

&esp;&esp;“光”，永远不可能被创造者以外的任何人掌控和驯服。

&esp;&esp;只要她学习的还是光明力，光明语，那么，不论她学得多好，永远都只会是金字塔的第二梯队，永远都只会从属于光明神。

&esp;&esp;这是一个死循环，因为，她的力量源于——

&esp;&esp;柳余忍不住抬头，看向眼前甄至完美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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