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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3页）

&esp;&esp;鉴于神灵新娘的身份，可以延迟到——

&esp;&esp;“我将绞衾献祭给您可以么？”

&esp;&esp;绞衾与束带均是随她献祭之物，尚且属于她。

&esp;&esp;？

&esp;&esp;神灵只有冷漠麻木的面容，破天荒浮现少许迷惑之色。

&esp;&esp;他蹙起眉头。

&esp;&esp;清禾求生欲极强，立即摆手：“您不要误会，不是侮辱的意思噢！”

&esp;&esp;“只是这个绞衾，它的价值不止于此。”

&esp;&esp;少女解释道：“您在棺椁中的时候，可能会有一点点冷。”

&esp;&esp;“所以，我想送给您这个。”

&esp;&esp;这是她当初看文时候的联想。

&esp;&esp;冰冷空旷的地宫，寂静无声的棺椁，万年的沉睡。

&esp;&esp;想想都觉得冷。

&esp;&esp;祓神眉宇轻压。

&esp;&esp;无论是身为天道，还是堕落后，都从未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

&esp;&esp;他会觉得寒冷么？

&esp;&esp;便是神灵自己，也从未考虑过。

&esp;&esp;毕竟，究竟是怎样无知无畏的人，才会有勇气，以如此“脆弱”的视角看待祓神？

&esp;&esp;祓神双眼转向清禾，眉眼仍然枯竭漠然，却是在“注视”着她。

&esp;&esp;言语难以形容神灵那双空荡眼眸的目光。

&esp;&esp;如山雪倾塌，似沧海横流。

&esp;&esp;长达万年的枯寂冷清，尽数含于这一眼中。

&esp;&esp;诅咒

&esp;&esp;夜明珠的光晕纤细而皎洁，照亮了偌大宫室。

&esp;&esp;可当它们轻盈地落在神灵发间眉眼时，却反而显得尤为冰冷。

&esp;&esp;大略因为，祓神即使不言语，那身为天道万年所积累的威压，仍旧会令人不由得屏住声息，恭敬垂首。

&esp;&esp;他本有双恍若冰雪的凛冽眼眸，但如今，那双眼眸只是空洞。

&esp;&esp;……

&esp;&esp;“可。”

&esp;&esp;沉默许久后，神灵选择回应少女的献祭。

&esp;&esp;他冷漠注视着她：“现在，完成你的献祭。”

&esp;&esp;清禾一时嘴快，此刻不由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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