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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节（第2页）

&esp;&esp;唯一的不同是康斯坦丁的脚下多了一小堆烟头，福尔摩斯的烟杆放在他手边。

&esp;&esp;“你们一天都这样？”他诧异，又不那么诧异地说，“福尔摩斯也就算了，他没有案子又不想做研究的时候就这副德行，康斯坦丁，你是怎么回事？”

&esp;&esp;“我自己也想知道。”康斯坦丁虚弱地说。

&esp;&esp;“噢！”华生都有点惊喜了，“你还可以说话啊。”

&esp;&esp;康斯坦丁：“……”他欲言又止，动了动尊贵的脑袋，转头去看了一眼还在扮尸体的福尔摩斯。

&esp;&esp;“你们俩真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他真心实意地对华生说。

&esp;&esp;华生尴尬地笑了笑，但也没那么尴尬——最多有两成是真的，剩下八成都是装的。他好像完全掌握了和康斯坦丁相处的办法，姿态上用符合社交礼仪的表现回应，但最好别掩饰自己的不以为然，而且最好不要把自己的震惊展露出来。

&esp;&esp;这点上，华生觉得，康斯坦丁和福尔摩斯有点像。

&esp;&esp;都是一个调性，他越是表现明显，对方就越来劲。

&esp;&esp;但福尔摩斯是有个限度的，超过这一限度福尔摩斯就不耐烦了，康斯坦丁不。康斯坦丁只会更来劲。这人是没边界的！

&esp;&esp;人都有控制自己的阀门，康斯坦丁就没有。

&esp;&esp;华生觉得康斯坦丁完全丧失了自我保护的欲望。

&esp;&esp;虽然康斯坦丁平时不会无聊起来那把刀子割自己玩，但华生一点也不怀疑他会这么做，而且只要开始就不会停下，会一直切割自己，直到浑身的血都流干净才停——停下来也不是因为血流干净了，而是因为他在这时候已经死了。

&esp;&esp;如果浑身的血都淌尽了都不会死，那康斯坦丁就会持续不断地割下去。

&esp;&esp;康斯坦丁疯了。

&esp;&esp;或者说并不是疯了，而是坏掉了。破损了。碎了。

&esp;&esp;这让华生感到毛骨悚然，又心生怜悯。

&esp;&esp;他很温和地跟康斯坦丁说话：“康斯坦丁先生，你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esp;&esp;可能是因为他一贯就这么好脾气和体贴，康斯坦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说：“我不饿。来点咖啡。”

&esp;&esp;“吃点东西吧。”华生劝道。

&esp;&esp;“……咖啡，加三明治。”

&esp;&esp;华生平静地答应下来，扭头去厨房做饭了。康斯坦丁朝着福尔摩斯感叹：“华生果然是贤妻良母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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