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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第1页）

&esp;&esp;希克利只看了几眼就匆忙挪开视线。尽管如此，他还是相当确信自己一生都不可能忘记这个场景。

&esp;&esp;斯特兰奇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去拜访了两个混球，大概是打扰了他们的好事，被他们捅了。”

&esp;&esp;这就是法师的交际圈吗？

&esp;&esp;希克利更受震撼。

&esp;&esp;“……也许你应该先去治疗一下？”他恐惧地说。

&esp;&esp;“死不了。也治不好，这东西不是物理层面的伤害，只是看起来有点像。我得去翻翻书，看怎么把这东西弄出来。至少藏起来。”斯特兰奇面无表情，“别笑了，王，我能看到你在偷笑。”

&esp;&esp;有人清了清嗓子，可能是那个“王”。

&esp;&esp;“总之，”斯特兰奇继续说道，视周围人异样的眼神于无物，“既然你休息得很好，事情就该从今天开始安排起来了。你还是新手，先去图书馆读书，接下来的课程就由……”

&esp;&esp;“什么新手？什么接下来的课程？”希克利迷惑不解地打断了他，“我不是——”

&esp;&esp;他突然停住。

&esp;&esp;原来斯特兰奇把他当成来这里求学魔法的人了。

&esp;&esp;“我不是来学习的。”希克利说，“我是——”

&esp;&esp;他又停住了。

&esp;&esp;“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过来。”斯特兰奇倒是没对他的话感到意外，而是重复了一遍希克利算不上理由的理由。

&esp;&esp;他示意希克利跟上，随即向前迈步，胸口的长矛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惹来更多的注视。

&esp;&esp;就连努力转移自己注意力的希克利都情不自禁地朝斯特兰奇的胸口多看了几眼，注意到被长矛穿透的位置似乎蒙着一层蛛网般的金线，显然和广场中那些弟子练习的魔法同出一源。

&esp;&esp;而这柄长矛所使用的魔法——那让希克利心潮澎湃，又让他毛骨悚然。

&esp;&esp;这绝对是另一种东西。

&esp;&esp;崩塌。先是精力不济，再是肌肉酸痛；而后头脑发昏，骨头咯吱作响。就像被吹胀的气球干瘪皱缩，这就是衰老。

&esp;&esp;衰老尚且在人类理解的范畴之内，那不可名状的恐怖，死亡，究竟是什么模样？

&esp;&esp;“跳。”斯特兰奇简洁地说。

&esp;&esp;希克利助跑，起跳。

&esp;&esp;你在诞生这件事上没有发言权，你在死亡这件事上同样没有发言权。

&esp;&esp;假如诞生就是为了死亡，那诞生怎么能算得上一件好事呢？假如死亡不可避免，逃跑的意义何在？品味痛苦，这就是逃跑的用处。那又为什么要逃跑？

&esp;&esp;然而，希克利还是想要继续逃跑。

&esp;&esp;这一卷的卷名是“凡人”，ortal。其实每一卷都有卷名的但我很有先见之明地没有标注以防后续修改大纲，果然就修了（

&esp;&esp;第四种羞耻（26）

&esp;&esp;在斯特兰奇焦头烂额地翻阅古籍，寻找隐藏心口的长矛的方法，希克利痛不欲生地读书，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的时候，康斯坦丁迎来了相当难得的悠闲生活。

&esp;&esp;这个悠闲上可能需要打引号，因为哪怕亚度尼斯同意他搬走，却也对他自己选中的住处全盘否定，并且给出了相当苛刻的要求。那些要求既全面又复杂，康斯坦丁耐着性子听了一分钟后，毅然决然地告诉亚度尼斯：

&esp;&esp;“不然你把我杀了吧。”

&esp;&esp;“……好？”亚度尼斯不太确定地回答。

&esp;&esp;“我不是说要你真的把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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