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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第1页）

&esp;&esp;“我觉得你可能对我有些误解，斯特兰奇。”亚度尼斯微笑着靠过来，“车祸的事情我很抱歉，但，说真的，那不是我的错。”

&esp;&esp;“你开的车。”斯特兰奇提醒道。

&esp;&esp;“命运开的车。”亚度尼斯说，“——或者也不能说是命运开的车，是我从很多种命运里选择了这一种。信不信由你，斯特兰奇，我选的是最好的一种。”

&esp;&esp;“你不是魔法师。”斯特兰奇看得出来，但他也同时能看出来亚度尼斯非同一般，“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韦恩这个姓氏，你到底是不是韦恩家族的成员？难道韦恩家族的人都和你一样？”

&esp;&esp;“我是后来加入韦恩的。需要一个合法身份。”亚度尼斯说，“那不是我想说的重点，其实我过来是向你辞行的，斯特兰奇。”

&esp;&esp;“终于！你和你的康斯坦丁。早该走了。”斯特兰奇毫不客气，“尤其是康斯坦丁，他这一年里损坏的道具和建筑比我们过去十年一共损坏的还要多。怪不得都说他是三流魔法师。”

&esp;&esp;“你当然有资格这么说。”亚度尼斯微笑。

&esp;&esp;毕竟是至尊法师，英雄的范本。换别人说可能会被康斯坦丁不小心整进地狱。虽然康斯坦丁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他，然而被康斯坦丁记挂上名字本身就是个灾难。

&esp;&esp;亚度尼斯招了招手，没一会儿康斯坦丁就冒了出来，咬着烟、拎着手提箱走到亚度尼斯身边。

&esp;&esp;他敷衍地抬抬手权当打招呼。

&esp;&esp;斯特兰奇斜着眼睛看康斯坦丁：“你还活着啊。”

&esp;&esp;“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esp;&esp;“下次召唤出怨灵有本事别拉我当打手。”

&esp;&esp;“我没准备好别的招时你很好用。干嘛怎么小气，法师？”

&esp;&esp;“是博士！”斯特兰奇火大地强调，“博士！”

&esp;&esp;“你的学历降级了。可怜啊，不过你也不是没有上升的余地。”康斯坦丁说着，突然在亚度尼斯含笑的凝视中停了嘴。

&esp;&esp;斯特兰奇当然将他们之间的对视看在眼中。

&esp;&esp;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斯特兰奇反正是从没搞懂过亚度尼斯和康斯坦丁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esp;&esp;说是主仆吧，显然康斯坦丁经常恶劣地冒犯亚度尼斯；说是恋人吧，康斯坦丁对亚度尼斯偶尔会谦卑低下到旁观者都心酸的程度；硬说的话有点像这两者的结合体……那岂不是更怪了？

&esp;&esp;“你到底怎么落他手里的。”斯特兰奇吐槽了一句，“契约这种东西又不是不可以解除。”

&esp;&esp;这是最怪的部分。

&esp;&esp;斯特兰奇不止一次听到亚度尼斯这么提议，他总是用那种不合时宜的愉快态度，语调轻松地告诉康斯坦丁，只要他想，随时可以离开。

&esp;&esp;康斯坦丁每一次都拒绝。

&esp;&esp;……大概是他们之间的游戏吧。斯特兰奇不想知道细节。他瞪着这两人看了一会儿，见他们都没动作，只好挫败地叹了口气。

&esp;&esp;“去哪儿？”他问，抬起了手臂。

&esp;&esp;第四种羞耻（17）

&esp;&esp;“我还以为你打算回哥谭。”康斯坦丁四仰八叉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从茶几底下的抽屉里摸出来的小提琴，“不回去看看？都过了有一年多了吧，布鲁斯也该消气了。”

&esp;&esp;“消气这个词从来不在布鲁斯的词典里。”亚度尼斯说，“他最多只能做到假装忘记了，不提起这件事。”

&esp;&esp;“那不是一个意思？”康斯坦丁发出了灵魂提问，“你还真想他发自内心地原谅你啊？”

&esp;&esp;“小心点，别弄坏了。”亚度尼斯接过小提琴，熟练地架在肩膀上试了试音。

&esp;&esp;“你还会拉小提琴？别说，你这样子还真有点艺术家的调调——不过是主打卖脸的那种。”

&esp;&esp;康斯坦丁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忙不迭地摆出了马上就要逃到另一个房间的架势。起步冲刺动作都做好了，要不是亚度尼斯只单纯地调了调音，他肯定会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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