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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1页）

&esp;&esp;谢渺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显露，矜持地回道：“是，劳驾您给带个路。”

&esp;&esp;身后的拂绿立刻递上一个小荷包。

&esp;&esp;书铺掌柜接过荷包，颠了颠重量，满意地道：“带是可以带，不过书香造纸坊的掌柜已经去世，他家快关门大吉了，你若要纸，我可以替你推荐其他的纸坊，价格绝对从优。”

&esp;&esp;一席话砸得拂绿和揽霞头晕眼花，这这这，这跟小姐说得不一样啊。说好的书香造纸坊要称霸大齐学子，带领她们消除贫困，拥抱富裕，走向人生巅峰的呢？

&esp;&esp;唯有谢渺仍稳得住。

&esp;&esp;她稍稍动脑便想得分明：书铺掌柜口里“去世的掌柜”绝不是方芝若，应当是方芝若的家人。至于快关门大吉……还需她上门探个清楚。

&esp;&esp;她便问：“这家掌柜是否姓方，家中有个女儿？”

&esp;&esp;书铺掌柜点头，“正是。”

&esp;&esp;谢渺松了口气，道：“我只要她家的纸，劳烦您带个路。”

&esp;&esp;

&esp;&esp;书铺掌柜领着几人穿街走巷，在一处逼仄的弄堂口停下，道：“往里走就是了，您请自便。”

&esp;&esp;弄堂潮湿狭窄，墙壁上爬满青苔，阳光抚耀不到此处，饶是白天，里头仍是阴恻晦暗。

&esp;&esp;与枳北街简直天差地别。

&esp;&esp;揽霞觉得自己构陷出的未来已然坍塌，瘪着嘴道：“小姐，咱们还不如待在崔府呢……”

&esp;&esp;拂绿虽不言语，面上却隐露失望。

&esp;&esp;谢渺不理会她们的小情绪，率先迈步，“进去看看。”

&esp;&esp;往里走，见有一扇木门，上头挂着简陋的牌匾，写道：书香造纸坊。

&esp;&esp;就是此处了。

&esp;&esp;“叩叩叩。”

&esp;&esp;“叩叩叩。”

&esp;&esp;揽霞锲而不舍地敲们，半晌都没回应，垂头丧气地道：“小姐，里面人都没——”

&esp;&esp;“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一名青衣少女走出，神色警惕地打量她们。

&esp;&esp;“你们是何人?”

&esp;&esp;谢渺同样在打量她。

&esp;&esp;她年约十七八岁，身姿高挑，相貌英秀，浑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疏离感。

&esp;&esp;谢渺吐出一个名字，“方芝若？”

&esp;&esp;方芝若眼皮一跳，眼神定在出声的那名少女身上，“你是？”

&esp;&esp;没有否认，那便是她。

&esp;&esp;谢渺露出和善的笑容，“我叫谢渺，余先生介绍来的，有事与你相谈。”

&esp;&esp;余先生便是方才的书铺掌柜，也是书香造纸坊的熟客。

&esp;&esp;既是熟人引荐，方芝若便打消几分疑虑，将人往里面引，“进来说话。”

&esp;&esp;进门后，方知另有洞天。

&esp;&esp;不同于弄堂的逼仄，门内前院十分宽敞，设一丈宽的池塘，不远处摆着三只惶桶，往里去有几间屋子，隐约可见堆满造纸的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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