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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起标题好难（第4页）

&esp;&esp;客厅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时传来，顾寒生浑身都在疼，从心脏到皮肉，他手上沾了不知道是陆瑾笙的血还是自己的血，总之空气中血腥味浓厚。

&esp;&esp;陆瑾笙说，“死的人怎么不是你？”

&esp;&esp;躺在陆瑾笙几米开外的顾寒生还在喘气，他盯着天花板，看着在黑暗里若影若现的水晶灯，他一准备开口就吐了一口血。

&esp;&esp;陆瑾笙在寒凉的空气里冷笑，“她死了，我不会让你也死。”

&esp;&esp;凉纾跟顾寒生，陆瑾笙不能让他们在一个世界。

&esp;&esp;“那顾某就谢谢陆总手下留情了，但我的想法不会变，那个人你必须交给我。”

&esp;&esp;“交给你，然后呢？”陆瑾笙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他伸手按在上面，冷嘲，“你就是杀了程歌苓她人没了还是没了……”

&esp;&esp;说到这里，陆瑾笙只觉得心脏疼得厉害，他顺手抄了手边破碎的古董花瓶摆件碎片，跟着就想上前将这东西插在顾寒生脖子里，但那碎片在他手里握了又握，直到他掌心被割出血也没能对顾寒生出手。

&esp;&esp;时至今日，陆瑾笙最后悔的就是，他当时还是太仁慈了。

&esp;&esp;他妄想凉纾能不那么排斥地走到她身边。

&esp;&esp;所以他一边处理陆家的事，一边等她彻底跟顾寒生闹掰，到那个时候他再介入，凉纾纵使会对他百般介意，但总归不想之前那样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esp;&esp;更何况，他现在是真的爱她。

&esp;&esp;他陆瑾笙恨不得将自己有的最好的东西包括这条命都给她，只要她要。

&esp;&esp;但谁曾想命运跟所有人都开了玩笑。

&esp;&esp;她死了。

&esp;&esp;他不会洗白自己，他错就错在太高估自己，太低估凉纾对顾寒生这个人的在意程度了，如果他有派人一直在她身边，那事情是不是……

&esp;&esp;只不过，现在说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esp;&esp;……

&esp;&esp;时间一分一秒，按部就班地走。

&esp;&esp;季沉基本上是隔一分钟就要看一次时间。

&esp;&esp;他坐在车里，探知不到别墅里的情况，但季沉很担心。

&esp;&esp;尤其是这房子从一开始就没亮过灯光，包括顾寒生进去这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也没有丝毫光亮亮起。

&esp;&esp;季沉后来就沉不住气了。

&esp;&esp;他给于慎之打了电话。

&esp;&esp;警笛声由远及近传入季沉的耳朵，顾寒生这个时候也恰好从门口走出来。

&esp;&esp;季沉见到那个身形微微佝偻，步履缓慢地从风雪里走出来的男人，他心里一颗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esp;&esp;他忙冲上去，连伞都没拿。

&esp;&esp;“顾先生——”

&esp;&esp;顾寒生闭了闭眼，又抬了抬手，继续步履缓慢地朝车子走去。

&esp;&esp;他看上去跟进去之前没有什么区别，身上的大衣也是完好无缺的，脸上有青肿的痕迹，不过也不是很严重，其他的地方再看不出来任何异常。

&esp;&esp;季沉抚了抚额，以为自己是想多了。

&esp;&esp;却在迈步的瞬间，他低头看到了那一串带血的脚印。

&esp;&esp;而寒冷的空气中，似乎还传来淡淡的血腥味。

&esp;&esp;……

&esp;&esp;于慎之跟着过来，还把警笛给拿出来装上了，结果发现是多此一举。

&esp;&esp;他后来跟季沉一车。

&esp;&esp;于慎之钻进来时，身侧就坐着顾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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