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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1页）

&esp;&esp;“哎，你哪去？”

&esp;&esp;一回头，男生靠在墙侧，声音吊儿郎当的。

&esp;&esp;“你不是说，数学老师，找我吗？”

&esp;&esp;“你觉得我会去办公室，然后帮你带话吗？”谢臻掩唇，轻笑两声，“还有手凉，别人说什么你都信的啊？”

&esp;&esp;苏慕善反应过来。

&esp;&esp;拇指掰了一下虎口，扭头往回走。

&esp;&esp;刚走到走廊口第一个班的门口，“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朗朗读书声往外飘。

&esp;&esp;“哎，你回来。”

&esp;&esp;她压低嗓音，“……什么事？”

&esp;&esp;“数学老师不找你，但我找你。”

&esp;&esp;苏慕善脑仁如被皮筋弹了一下，她转头，僵着脚往回走。

&esp;&esp;见她过来，谢臻扶了把帽檐。

&esp;&esp;总觉得戴帽子，有种被处于劣势的压迫感，反正周遭没有别人，他索性取了下来，向转角的窗口走去，喊她再往里走一些。

&esp;&esp;她问：“有什么事吗？”

&esp;&esp;谢臻转过身，额前的短发被凛冽的风吹散，额角的淤青颜色更深。

&esp;&esp;他咄咄逼人问道：“你怎么回事？”

&esp;&esp;“什、什么怎么回事？”

&esp;&esp;他手从衣兜里出来，两指捏着张薄薄的纸币，没讲话，只是放任眼神飘到她那儿，低垂的眸子里弥漫着云翳。

&esp;&esp;苏慕善意识回笼，以为是因为周家睿的唐突，原来不是。

&esp;&esp;虽然失落，但这也是意料之中。

&esp;&esp;她抿了抿唇，“昨天晚上，我跟你说了的，都是同学，这个不需要还的。”

&esp;&esp;“你什么时候跟我说的？”

&esp;&esp;“昨天晚上，qq上。”

&esp;&esp;“我回你了？”

&esp;&esp;“呃……没有。”

&esp;&esp;“……”

&esp;&esp;“没有”俩字，说得还很有理？

&esp;&esp;谢臻无语凝噎，分神看了一眼窗外。

&esp;&esp;风吹过，鸟雀冷得冻脚，窗外那棵合欢树扑簌簌地落冰花。

&esp;&esp;再把视线挪回来。少女紧紧地伫在半米之外，眼镜后面的眉目清润，鼻尖淡红，鬓边碎发被风拨乱了，臃肿的棉服外规矩地套校服外套，两手紧攥。

&esp;&esp;总而言之，可怜巴巴的，像他欺负了她。

&esp;&esp;谢臻滚了滚喉结，耐着性子：“我没答应，这算数？”

&esp;&esp;“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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