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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第1页）

&esp;&esp;那老太太神思还算清楚，她摆了摆长满老年斑的手：“疯婆子，不算老……四十来岁而已。不过前日出去后，好些天多没回来过了，没人给她煮饭，也不知道她饿不饿。”

&esp;&esp;蔺伯钦和顾景同对视一眼，沉声问：“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esp;&esp;老太太愣了一下，回忆说：“没什么关系……就是看着疯疯癫癫怪可怜，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子女都去世了，就暂时照料着她，平时也好作伴。她以前其实是个挺聪慧的女子，但不知怎么回事，就一夜之间，突然疯了。”

&esp;&esp;“突然？”

&esp;&esp;“是啊，就一晚上的时间，

&esp;&esp;蔺伯钦闻言一怔。

&esp;&esp;他隐约猜到了梁牧娘和朱成业的关系，但这些猜测，只是为揭开真相做的假设。

&esp;&esp;杨腊此时发问：“大人，这疯妇如何处置？”

&esp;&esp;蔺伯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挥手道：“将人带回衙门。”

&esp;&esp;两人找来绳索，暂时绑住疯妇的手脚。

&esp;&esp;门口的老太太见得，忙挪着步伐走过来：“轻些，轻些。”她声音有些哽咽，“她是个苦命伢子，莫把她弄痛了。”

&esp;&esp;蔺伯钦心软，立时交代杨腊和胡裕动作轻些。

&esp;&esp;几人回到县衙，天渐渐破晓，山巅的朝霞熹微，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

&esp;&esp;疯老妇一路都在挣扎，顾景同也以为她在装疯，然而凑上前询问，差些被咬掉鼻子，顿时觉得这妇人疯得不轻。

&esp;&esp;到了刑房，杨腊和胡裕两三下给疯妇上了枷锁，用绳子捆绑在柱上，确定她不会挣脱。

&esp;&esp;“脱下她的鞋。”蔺伯钦沉声吩咐。

&esp;&esp;胡裕一把扯掉她的破布鞋，露出一双小趾畸形的脚。

&esp;&esp;脏兮兮布满污垢，没有骨头，蜷成一团，和苏钰的病灶一样。

&esp;&esp;疯老妇呼天抢地的嘶吼，她不停的扭动，将两只脚叠来蹭去，似乎很害怕被人看见。蔺伯钦拿出写着朱成业名字的草人，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人和你什么关系？”

&esp;&esp;“荷荷……”疯老妇突然双目圆睁，长大了嘴想要去撕咬草人，仿佛十分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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