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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第2页）

&esp;&esp;“你提供的线索很有用啊，那个何晓慧确实值得深入调查。”电话那头的孙秉新说道。

&esp;&esp;瞿明琮微愣，“查到疑点了？”

&esp;&esp;“何晓慧是死者的狂热粉丝，而且死者出事的那天，恰好是何晓慧的生日，我们有理由怀疑，她出于某种扭曲的心理，在生日当晚对自己的偶像明星做出一些极端行为。”孙秉新说道，“而且何晓慧是烘焙爱好者，生日前一天制作了许多饼干，你还记得伤口里检验出来的巧克力吗？假如凶器是一把烘焙中使用的刀具，那么就说得通了。”

&esp;&esp;瞿明琮蹙眉问：“她有作案时间吗？”

&esp;&esp;孙秉新回答：“她说自己那段时间一个人在家，但是没有人能够证明，那附近的道路也没有监控，所以她的不在场证明无法成立。”

&esp;&esp;孙秉新顿了顿，又道：“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死者的司机与何晓慧是好友，死者前往美容医院的消息就是司机透露给何晓慧的，何晓慧有作案动机，有作案时间，也有作案条件，另外……也不排除这两人合伙作案的可能性。”

&esp;&esp;瞿明琮沉默下来，过了片刻，问道：“会对何晓慧进行拘留吗？”

&esp;&esp;“目前还没有找到凶器，也没有关键性证据，最多拘留48小时就要放人……”孙秉新沉声道，“不急，先带回来问话，如果她真是凶手，应该会露出马脚。”

&esp;&esp;好朋友

&esp;&esp;何晓慧没想到自己竟会有进警局的一天。

&esp;&esp;她刚睡醒，家里就来了两名刑警，要她配合调查，然后把她带去了警局。

&esp;&esp;本以为是武成在录口供时提起了自己，所以她没有太担心，可是等她坐在讯问室里，对面的警察一个又一个问题抛过来时，她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esp;&esp;何晓慧不记得这是

&esp;&esp;瞿明琮站在邹凯的房间里，握着手机，沉默听着电话另一边孙秉新的推测。

&esp;&esp;这个案子的诡异之处便是，种种疑点都指向了一个看起来完全不像凶手的人，虽然这样说可能不够客观，但何晓慧的表现实在太过自然了。

&esp;&esp;孙秉新常年与各种犯罪份子打交道，他的直觉其实是经验积累的一种正向反馈，绝非信口开河。

&esp;&esp;直觉告诉他不是何晓慧，那么武成的嫌疑就更大，可武成的作案动机在哪里？

&esp;&esp;不存在债务问题，不存在职场矛盾，这三个人之间也不可能存在情感纠纷，即便孙秉新现在想指控武成，一没有确凿物证，二没有有力的动机，一切都是空谈。

&esp;&esp;瞿明琮试着从头开始捋思路，缓缓说道：“从目前我们了解的线索来看，佟原那天晚上决定去医院，完全是临时起意，没有告诉任何人，除非有人跟踪他，并且一路跟到了医院，否则知道他行踪的人，只有他的司机武成，以及当晚和武成见面的何晓慧。这两人毫无疑问是嫌疑最大的，现在的问题是……作案的人，是何晓慧，还是武成，又或者是两人共同作案。”

&esp;&esp;“跟踪者这个推论可以排除。”孙秉新道，“别忘了，佟原是在地下二层停车场遇害，假定有一个跟踪者，从佟原的公寓一直跟到医院，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到佟原会去地下二层停车场。”

&esp;&esp;瞿明琮微微怔然，“……知道佟原去地下二层的人，只能是司机，口供上提到，当时他们有过通话——凭这一点能够定罪吗？”

&esp;&esp;孙秉新沉声回答：“很难。因为佟原职业的特殊性，有时为了避开人群和记者，他会选择人少的通道，关于去地下二层这个疑点，我们问过佟原的助理和经纪人，他们都认为是佟原没有跟司机说清楚，停车场有两层，他去了地下二层，而司机误以为是一层，所以一直在地下一层等他。”

&esp;&esp;“这么说的话，他们也跟何晓慧一样，认为司机不可能杀人？”瞿明琮问。

&esp;&esp;“对，”孙秉新低声叹了口气，“武成在他们公司是一个存在感很低的人，但只要提起他，评价出奇得一致，内向，话少，腼腆，憨厚……”

&esp;&esp;“憨厚……”瞿明琮若有所思，“如果能找到凶器，大概就不用这么头疼了，那把刀……不知道被他藏到哪里了。”

&esp;&esp;“难找啊，佟原失踪后，经纪人派了很多人去找，其中包括司机，所以司机开车去了很多地方，这也意味着他有大把机会藏匿凶器，找回凶器的难度很大。”孙秉新叹道，“我打算把调查重点放在何晓慧身上，她应该是我们的一个突破点，希望深入挖掘之后，能发现更多线索吧。”

&esp;&esp;瞿明琮轻轻颔首，“没错，武成作为佟原的司机，如果真想除掉佟原，大可以等一个更隐匿的机会，现在这种情况显然对他不利，明知自己会被划定为嫌疑人，为什么还要冒险动手？我想应该跟何晓慧有关系，这一点如果能搞清楚，案子就能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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