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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esp;&esp;然后说：“我没有多想，只是知道当时我的敌人不是你。”

&esp;&esp;“我也是。”哈兰认真地说，“不是敌人，也没有多想。”

&esp;&esp;“你对我一无所知。”

&esp;&esp;哈兰咬了一下嘴唇。

&esp;&esp;“因为你看起来很可怜。”

&esp;&esp;“什么？”

&esp;&esp;“救你的原因。”

&esp;&esp;罗伊挑起一边的眉毛，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esp;&esp;“因为这个？同情心？”

&esp;&esp;哈兰点了点头。

&esp;&esp;“那名燃烧军团的士兵呢？”罗伊不甘心地问道，“你救她和救我的理由是一样的吗？因为同情我们？”

&esp;&esp;“或许。”

&esp;&esp;“或许？”

&esp;&esp;“关于伊利丹怒风的事，”哈兰忽然转移话题，“是真的吗？伊利达雷已经无力坚守外域？”

&esp;&esp;罗伊愣住了，上一个话题在他脸上留下的疑惑迅速褪去，转而被难以缓和的严肃与凝重取代。他接下来所说的话，声音都变得低沉。哈兰意识到，那是命令的语气。

&esp;&esp;“你应该立刻回沙塔斯城，寻找够格的学术精深的法师，让他们开启通往艾泽拉斯任何一座主城的传送门，然后赶快离开这里。”

&esp;&esp;哈兰没有说话。

&esp;&esp;罗伊那轮廓清晰的脸上，刚才浮现出来的一些情绪此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前的谈话像一条丝线被豁然斩断，甚至可能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esp;&esp;原来是如此轻易地，他就退回了边境以内。

&esp;&esp;“那你呢？”

&esp;&esp;哈兰将视线紧锁住罗伊的眼睛。然而过了很久，对方都没有回答，只是露出难以名状的表情。

&esp;&esp;矢志倾尽全部的坚定，或者是对一切怯懦的都熟视无睹的漠然；千锤百炼铸就的坚毅，或者是太多创伤导致的麻木……

&esp;&esp;不知道在那样复杂的表情背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esp;&esp;不知道我是否能成为它们的一部分。

&esp;&esp;哈兰凝视着布带上的一片漆黑，在沉默中等待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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