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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第2页）

&esp;&esp;清净了不到五分钟，又窸窸窣窣地转过来，几分期待地看着蒋楼：“……要不要听音乐？”

&esp;&esp;黎棠把右耳的耳机分给蒋楼，然后点开自己建的歌单。

&esp;&esp;趁着圣诞节的尾巴，放一首christaslist，这是黎棠最喜欢的圣诞歌曲。当然还有别的私心，他总觉得这首歌有种神圣的仪式感，应该在举行婚礼的教堂响起。

&esp;&esp;尤其当唱到——

&esp;&esp;becaeallofsanta&039;selvesuldnever，

&esp;&esp;（因为就算是所有圣诞老人的小精灵）

&esp;&esp;akeagiftforthat&039;sbetter，

&esp;&esp;（都无法为我做一份更好的礼物）

&esp;&esp;thanthisnightwithyou，

&esp;&esp;（也比不上今晚和你在一起）

&esp;&esp;idon&039;twantthgnew，

&esp;&esp;（我不想要新的东西）

&esp;&esp;ijtwantyou

&esp;&esp;（我只想要你）

&esp;&esp;唱到最后一句，黎棠似有所感地抬眼，看见戴着一只耳机的蒋楼，也在望着他。

&esp;&esp;接吻也变得心有灵犀，好像是两个人的唇，被一种无形的引力吸到一起。

&esp;&esp;窗外雨还在下，叙城的冬天没有雪花。

&esp;&esp;黎棠却不再感到遗憾，手臂环住蒋楼的脖子，为他摘掉耳机，凑过去要一个约定：“明年的圣诞节，我们能不能还在一起？”

&esp;&esp;回应他的是蒋楼的低笑，还有一句含义不明却给人以希望的回答：“你决定。”

&esp;&esp;圣诞过后，便是阳历新年。

&esp;&esp;叙城一中的跨年晚会于12月31日晚在学校体育馆举行，除高三考生外全体学生都可参与。

&esp;&esp;打着高中生涯“最后一场狂欢”的旗号，当天下午刚过两点，体育馆的门一开，就有学生抢先进来占位。

&esp;&esp;连后台的位置都需要抢。黎棠在苏沁晗的夺命连环call催促下，两点半就到后台待机，等到苏沁晗换好衣服化完妆，他倚着墙都快睡着了。

&esp;&esp;被苏沁晗摇醒，黎棠迷迷瞪瞪地接过她递来的衣服，找了间空着的更衣室进去换。

&esp;&esp;本来没想搞这么大阵仗，是苏沁晗非要给他也租一套礼服，理由是：“我的舞台，绝不允许出现不美的东西。”

&esp;&esp;黎棠慢腾腾地把白衬衫黑礼服往身上套。那衬衫不算合身，袖子偏长，为不让白色的袖口露出来，黎棠把袖扣扣上。

&esp;&esp;手指拂过腕骨，黎棠忽然想起，这里似乎已经很久没添新伤。

&esp;&esp;代表他这阵子心情平和安定，甚至可以说是愉悦，所以并未出现焦虑或者痛苦无法排遣的情况。

&esp;&esp;连之前的掐痕都淡了许多，黎棠摩挲着手腕平滑的皮肤，不禁抿唇笑。

&esp;&esp;这样的改变是因为什么，不言而喻。

&esp;&esp;换完衣服，对着镜子整理头发，黎棠眉眼生光，自信充盈，心想镜子里的“东西”，应该没有拉低苏沁晗关于“美”的定义。

&esp;&esp;出去的时候，黎棠余光扫到一个人影。

&esp;&esp;是个男生，模样有些眼熟，他正鬼鬼祟祟地站在某间更衣室面前，更衣室的门虚掩，他把手机顺着门缝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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