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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第2页）

&esp;&esp;黎明月小鸡啄米般点头，就像地窖一样，御膳房听说也有冰室。

&esp;&esp;沈砚冰向她介绍蔬菜、从没见过的水果以及快乐肥宅水。

&esp;&esp;想吃自己来拿，水果用清水洗一洗，明白吗？

&esp;&esp;明白。

&esp;&esp;黎明月有些开心。

&esp;&esp;稍晚一点的时候，正查着资料的沈砚冰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esp;&esp;放假没，暑假什么时候回来？

&esp;&esp;还有几天，批完卷就差不多了。沈砚冰拉开客厅的落地窗帘，雨后阳光明媚，金光洒落满地。

&esp;&esp;她看了眼坐在茶几前翻着书的黎明月，回答后一个问题：回家时间还不确定。

&esp;&esp;怎么，陪你女朋友？

&esp;&esp;沈砚冰一顿，故作轻松开口：已经分了。

&esp;&esp;那边沉默几秒，才继续说：行吧，我就说不长久，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esp;&esp;沈砚冰嗯嗯应声，闲聊两句，突然问起：我记得你最近的课题和古代服饰有关？

&esp;&esp;她的母亲是沙城大学的历史学教授，和博士都差点毕不了业的女儿不同，是位相当有学术理想追求的学者。

&esp;&esp;是啊，古代服饰和等级制度，你怎么关心起这个？发现现代文学没意思啦？

&esp;&esp;关心你一下。沈砚冰默然，她本科读的历史，学得兴致缺缺，硕博转向中文系下的现代文学研究，毕业后进了所普普通通的高校任教，一边划水一边写写文章。

&esp;&esp;黎明月听到古代时就抬头看向了她，沈砚冰靠在阳台护栏旁，朝她招了招手。

&esp;&esp;电话里又强调了一遍暑假记得回来一趟。

&esp;&esp;行。沈砚冰挂了电话，看着走到阳台落地窗前的公主殿下。

&esp;&esp;书看得懂吗？她给对方拿的是一本现代出版的古代诗词赏析。

&esp;&esp;黎明月点点头，又摇头：认得一些字。

&esp;&esp;简体字辨认并没有太过困难，但这些字词连起来的意思却让她犯愁。

&esp;&esp;横排版也不符合她的阅读习惯，不过柔顺的纸张、工整的铅字相当得她心意。

&esp;&esp;沈砚冰也没指望对方马上看懂，慢慢来，这是简体字，和古代文字差别不算大，晚点给你买几本简繁体字典，习惯了就好。

&esp;&esp;雨后的阳台湿漉，沈砚冰边说，边拿着干巾简单擦了藤椅和圆桌，把花盆挪动了位置。

&esp;&esp;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人。黎明月蓦地出声。

&esp;&esp;民主

&esp;&esp;没有认识的人。

&esp;&esp;沈砚冰并不意外。

&esp;&esp;她从没听说过有什么景朝，也没听过什么黎姓王朝，这位公主殿下所接触过的人物想来和当今历史也不一样。

&esp;&esp;黎明月默然着，想了想，又说，你们的朝代，闻所未闻。

&esp;&esp;沈砚冰无言以对，不知怎么才能让她真正明白。

&esp;&esp;不等她开口，公主殿下大着胆子，忍不住再次确认：现在真的没有陛下了吗？

&esp;&esp;沈砚冰的笑容定住，清了清嗓子，郑重向她解释：封建帝制早就废除，皇帝皇后这些都是旧社会的东西。现在我们所在的国家叫华国，民主共和制，人人当家作主。

&esp;&esp;黎明月张了张嘴，只听明白了几个词，民主？

&esp;&esp;沈砚冰感到头疼，同曾经的统治阶级一员非常难掰扯清这个概念。

&esp;&esp;毕竟在千年前，封建制也算先进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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