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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3页）

&esp;&esp;他也在打量她，眼中探究不减：“花被人定义了价值。其实玫瑰想开就开，哪管自己是不是代表爱情。”

&esp;&esp;他还说：“这些花很漂亮，扔了就糟蹋了，先放车里。”

&esp;&esp;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巷子口刮过一阵凉风。

&esp;&esp;傅承林走向他停在路边的车。

&esp;&esp;姜锦年站在原地不动。

&esp;&esp;方才卖花的老阿婆没走远。那老人家折回来，对姜锦年说：“小媳妇啊，甭跟你老公吵架了，人都给你买了一篮花，早点和好……回家过日子。”

&esp;&esp;哎，误会大了。

&esp;&esp;姜锦年连忙纠正：“不是您想的那样。”

&esp;&esp;她微笑着说：“他就是我一同学，心态好，出手大方。”

&esp;&esp;她莫名其妙地跟一个陌生人解释她与傅承林的关系：“普通朋友，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而且八竿子打不着。”

&esp;&esp;姜锦年站得端正笔直，像是将一条垂直线当做了参考系。她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这种过犹不及的反应宛如一只受过伤的惊弓之鸟。她潜意识里究竟在担心什么呢？

&esp;&esp;姜锦年稍一寻思，略微抬起了脚后跟。

&esp;&esp;她害怕自己重蹈覆辙。

&esp;&esp;

&esp;&esp;而在另一边，傅承林把玫瑰扔在了车上。

&esp;&esp;他让司机找个地方吃饭，所以车里没人。

&esp;&esp;姜锦年离他足有十几米，正好方便他远远观察她。其实他挺鄙视这种背地里偷瞄的行为，感觉像个变态，没见过女人的那种。

&esp;&esp;于是他装作有事，绕着车转了一圈，看到姜锦年与卖花的老太太相谈甚欢。

&esp;&esp;她们在聊什么？

&esp;&esp;怎么卖花？

&esp;&esp;如何正确地推销？

&esp;&esp;市场长期获利的交易方法？

&esp;&esp;无论哪一种，傅承林都能讲几句。

&esp;&esp;偏偏姜锦年和他交谈的话题十分贫乏。

&esp;&esp;这般境况，在稍后的饭局上也没有一丝好转。

&esp;&esp;直到姜锦年开始喝酒。

&esp;&esp;时钟指向了七点半，火锅店里杂声鼎沸，汤底散发热辣辣的香气，勾得人不知今夕何夕。

&esp;&esp;姜锦年被辣的够呛，仰头喝一杯冰镇啤酒，喝到一半，她停下来，扯了一下傅承林的袖子：“你先别吃了，我有话跟你说。”

&esp;&esp;傅承林在碗里晾了一块豆腐，客气地回答：“请讲。”

&esp;&esp;姜锦年从善如流：“我以前……我对你……”

&esp;&esp;傅承林“嗯”了一声，疑问句，二声调。

&esp;&esp;姜锦年紧张的要死要活。她猛灌自己半瓶酒，摆了摆手，说：“不行，我讲不出来。你再给我一分钟。或者你把脑袋扭到旁边，别让老子看见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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