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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炎拓硬着心肠结束了通话,没作任何软语宽慰,他不是老母鸡,没法把她护在羽翼下头。
&esp;&esp;再说了,也不能让她太依赖他,万一哪天,他死了呢?
&esp;&esp;挂断电话之后,他研究了一下那几个人。
&esp;&esp;去石河的两个,一个叫陈福,三十出头,现居山东临沂,是个开铲车的,一看就是孔武有力型。另一个叫韩贯,二十多岁,住在长沙,长得小帅,不过帅中带点油腻,是做大型活动安保的,经常出现在车展、明星演唱会等场合。
&esp;&esp;去石河……
&esp;&esp;炎拓心里一动,难道是去支援南巴猴头的?
&esp;&esp;再看去农场的三个,如果不是出现在同一张表格上,可真是八竿子都打不着。
&esp;&esp;年纪最大的那个叫李月英,六十多了,在江苏扬州开了家剪纸店,扬剪算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硬往一处凑的话,跟聂九罗算半个同行。
&esp;&esp;最小的叫冯蜜,二十出头,人在厦门,是个酒吧驻唱,在当地算小有名气。
&esp;&esp;最后一个是男的,叫杨正,四十来岁,在昆明从事花卉养殖。
&esp;&esp;两个去石河,三个去农场,足见农场的事更重要。
&esp;&esp;得去趟农场。
&esp;&esp;
&esp;&esp;聂九罗回酒店之后,补了个长觉,长觉里有个美梦,梦见自己开了国际巡回展,展馆布置得很雅致,她穿背后镂空的金色炫光长裙,走在昂贵而又柔软的地毯上。
&esp;&esp;休息室里,各国记者正在等着采访她。
&esp;&esp;就快走到门口时,她停了下来。
&esp;&esp;老蔡在边上问:“怎么了啊?”
&esp;&esp;她回:“唉,人生目标这么容易就实现了,有点空虚。”
&esp;&esp;……
&esp;&esp;太美好的梦了,以至于醒来的刹那,她几乎忘记了身在何处,午后的阳光特别温柔,金灿灿的,让人想不起隔着一层玻璃就是寒冬。
&esp;&esp;聂九罗懒懒地躺了会,起床收拾行李——蒋百川的事已经拜托炎拓了,邢深去会余蓉了,她也该回家了。
&esp;&esp;……
&esp;&esp;这个点,是退房和入住的分界口,前台人有点多,聂九罗正踌躇着该排哪边,前头一个年轻男人主动把位置让出来,还笑着说了句:“美女先来。”
&esp;&esp;聂九罗看了他一眼。
&esp;&esp;长挺周正的,剑眉星目,不过,她不喜欢这种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向外散发“我很帅”信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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