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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第1页）

&esp;&esp;这间供堂里，供的是知名文士。

&esp;&esp;她走了进去。

&esp;&esp;孤零零的牌位，连落款都没有。

&esp;&esp;无涯海阁付之一炬，想必祖父的尸身也烧成了灰烬。

&esp;&esp;没有遗体，不见故居，只剩下这么一个名字，让人凭吊。

&esp;&esp;一大早，铜鼎里已经有纸灰了。

&esp;&esp;可以想见，这三年里，有多少人闻名而来。

&esp;&esp;他们说不定比她还要难过，真心叹惜着，这么一位饱学大儒离开了人世。

&esp;&esp;但是，祖父在乎这些吗？

&esp;&esp;中年丧妻，老年失子。

&esp;&esp;头发花白的他，离开名利场，回桑海教学，只想好好抚养孙女长大，看着她余生安好。

&esp;&esp;可她没有安好！

&esp;&esp;她死了！和他一样死在阴谋里！

&esp;&esp;这个名扬天下的老人，最终什么也没保住。

&esp;&esp;这么多天，池韫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esp;&esp;她跪下来，轻声唤：“祖父。”

&esp;&esp;真巧

&esp;&esp;看到已经点上的白烛，小厮寒灯“咦”了一声，说道：“公子，已经有人来过了呢！”

&esp;&esp;楼晏皱了皱眉，看着另一侧出口。

&esp;&esp;他听到了极轻的脚步声，应该是个女子，就在他们进来之前出去了。

&esp;&esp;朝芳宫里都是女子，大长公主身边侍奉的也是女子，这没什么稀奇的。

&esp;&esp;但会来单独祭拜先太子，就有点怪了……

&esp;&esp;“做你的事。”他淡淡说。

&esp;&esp;“是。”寒灯拿出香烛，摆上祭品。

&esp;&esp;楼晏接过点好的香，对着先太子的灵位躬身拜过。

&esp;&esp;外头又响起了脚步声。

&esp;&esp;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这不是楼兄吗？这么早来祭拜先太子啊！”

&esp;&esp;楼晏没有接腔，直到做完祭礼，才回身道：“俞大公子也不晚啊！”

&esp;&esp;来人正是俞慎之。

&esp;&esp;“还是不如楼兄。”说了这一句，他的目光投向先太子的灵位，示意小厮取香烛来。

&esp;&esp;认认真真上过香，直到线香插进香炉，他才重新露出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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