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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第3页）

&esp;&esp;“小王爷那是没见过，当然不明白，福公公与王妃怎么能一样？”

&esp;&esp;“那还有皇嫂。”

&esp;&esp;梁全便又笑了：“皇后娘娘与皇上伉俪情深，小王爷若是羡慕，才更应该找个王妃，身边也能有个贴心人。”

&esp;&esp;褚沂川没吭声，也没应声。

&esp;&esp;那些画像被他全丢了出去，大太监捡了好几趟，见他油盐不进，这才抱着画像离开。

&esp;&esp;傍晚，褚沂川去储凤宫用晚膳，与皇帝认真地提了这件事，皇帝淡淡应下，也不知是听进去没有，褚沂川只当他听了。

&esp;&esp;夜里，他作别皇嫂，回到寝宫，刚踏进寝殿，就察觉出了不对。

&esp;&esp;床榻上隆起一块，而平时伺候的宫人少了大半，剩下尽数退到外殿，屋中点着熏香，是他平日里不常用的那种，烛火昏黄，朦胧暧昧。他敏锐停住步伐，往后退几步离开了寝殿。

&esp;&esp;褚沂川扬声喊：“福公公！”

&esp;&esp;“哎，主子，奴才在呢！”

&esp;&esp;他指向屋中：“那里面是谁？”

&esp;&esp;福公公也看到了，但他跟着一起去了储凤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老太监只道：“小主子等等，奴才去瞧瞧。”

&esp;&esp;福公公快步靠近，还不等他掀开被褥，里面的人便先尖叫一声，伸出洁白的双臂，惊恐地道：“小王爷饶命！”

&esp;&esp;竟是个女人！

&esp;&esp;老太监连忙捂住自己的眼，匆匆忙忙退了回来。

&esp;&esp;褚沂川也撇过头，一眼也不多瞧，脸色十分难看：“你是谁？为何在本王的床上？”

&esp;&esp;“是……是梁总管让奴婢来的。”小宫女抱紧了被子捂住自己，瑟瑟发抖地跪在床上，露出来的肩臂赤｜裸雪白，只有肚兜一条细细的红绳挂在脖颈。

&esp;&esp;三言两语便解释清楚。

&esp;&esp;宫中的皇子快成年时，都会派宫女给他们启蒙人事，只因褚沂川生长与其他皇子不同，后来沈玉鸾也没想到，才没经过这事。眼看他成年在即，马上就要娶妻论亲，大总管才想起这回事，挑了又挑，挑出一个最为秀美温顺的宫女，送到了他的床上。

&esp;&esp;懂了人事，明白了女人的滋味，自然也不会拒绝王妃了。

&esp;&esp;福公公面色尴尬，目光躲闪，一张老脸害臊极了。他差点耽误了他们主子的事儿！

&esp;&esp;褚沂川咬紧牙关，厉声道：“出去！”

&esp;&esp;小宫女泪眼涟涟：“小王爷，大总管吩咐了，若是奴婢……”

&esp;&esp;“滚出去！”

&esp;&esp;小宫女吓得一抖，再也不敢说什么，连忙裹紧被子赤着脚跑了出去。

&esp;&esp;人跑了，内殿里熏香的味道不散，褚沂川一步也不想靠近，黑着脸坐在外头，等着宫人忙进忙出。熏香撤掉，门窗大开，让外面的冷风吹走屋内的味道，被褥更是全部换掉。

&esp;&esp;福公公犹豫地说：“小主子的确到了这个年纪，梁总管也是一片好心……”

&esp;&esp;“福公公，我心里有数。”

&esp;&esp;福公公闭口。

&esp;&esp;等里面的东西换过之后，已经到了深夜。

&esp;&esp;褚沂川走进去。哪怕是全部更换，香薰也换成了他常用的味道，再无一点之前旖旎暧昧的气氛，可他仍然觉得不自在。

&esp;&esp;他躺下来，一想到这张床曾被其他人躺过，他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出小宫女雪白的臂膀，厌恶之情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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