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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张弱水（第2页）

&esp;&esp;罗缚。

&esp;&esp;原来这么无能。

&esp;&esp;我被拱上一个高位。那个位置不属于我，我却拥有太多。

&esp;&esp;它给了我太多，让我爱也不甘，恨也不甘。

&esp;&esp;所以我还要什么呢？

&esp;&esp;不如什么都不要了。

&esp;&esp;我想放一把火，将这一切烧干净。烧成灰，覆灭，什么都不在。那些腌臢的东西都应该被杀灭。可是又怕拖连到外人。

&esp;&esp;原来我总是什么都怕。什么都不敢。什么都束缚。

&esp;&esp;原来罗缚从来这么无能。

&esp;&esp;那时我还小，不懂弱水为什么死亡。很多年后我终于明白。

&esp;&esp;是不是有一天，她和我一样发现。

&esp;&esp;原来弱水，也是这么无能。

&esp;&esp;我湿身上顶楼，站在栏杆边，在弱水生前站过最后的地方。那么高，她跳下去的时候，究竟害不害怕。

&esp;&esp;这样的一个天才。

&esp;&esp;无声死在这个地方。

&esp;&esp;很多年后我才明白她当年说：

&esp;&esp;“&esp;罗家，就是个吃人的地方。”

&esp;&esp;我有一只脚伸到栏杆外腾空，心里某一处失落，又有一种兴奋与惶恐。仿佛终于要挣脱束缚。可是我不能。

&esp;&esp;我不能死在今天。

&esp;&esp;因为罗兰让我等一个希望。

&esp;&esp;总是要等希望耗尽，才好走得绝望。

&esp;&esp;我好思念张弱水。在这个无声的笼牢里，我是她唯一的知己。我成为她，她也是我。难以撕灭，难以销毁。

&esp;&esp;我在半山里闭门不见客很久，从老三那听说，蝴蝶从夜馆里搬了出来。他租了个房子，带上情人，他们两个在一起，好似天下所有的情侣。那个房子很差，很小，他大概也租不起更好的。

&esp;&esp;他们两个枕在一起，或许每日都会互诉衷肠。

&esp;&esp;可是我又听闻蝴蝶不再卖弄美色。

&esp;&esp;他好像熄灭了。除了老朱和情人，谁也不见。

&esp;&esp;有许多人找过他——但谁也找不到他。

&esp;&esp;那个漂亮到惊世的少年恍若消失在夜里。

&esp;&esp;有天我看书，翻到一句什么：

&esp;&esp;“墙上摩损出的那个凹陷，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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