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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再后来,我才听闻,那两位‘大人物’其中一位就是千凉。
&esp;&esp;千溯道,千凉她终会回来寻我们,言辞之中多有对千凉的维护。
&esp;&esp;我想起当初那个从母后手中将我抱回的姐姐,她将我放置在地底的时候,也曾经道等我从“蛋”里面爬出来的时候,她就会来接我的。
&esp;&esp;可我没能等到她。
&esp;&esp;我唯二的一次见到千凉,着实是一场巧合。
&esp;&esp;她喝得酩酊大醉坐在路边,笑得痴狂,身侧的横七竖八的尸体染红了河流。
&esp;&esp;千溯将我按回怀里,同我道,“不要看。”
&esp;&esp;可即便是听声音,我也知道那就是姐姐,她攥住千溯的手臂,声音似哭也似笑,我却听不清晰她在说什么。
&esp;&esp;小心翼翼的探头,对上她那双寂黑的双眼,悲凉黯然犹若一片极黑的沼泽,寻不出什么凛然的杀气,却让人打心底的忌惮。
&esp;&esp;千凉的似哭似笑顿了顿,尖尖的指甲挑起我的下巴,刺在皮肤上格外的疼,她道,”千溯,这是你女儿?“
&esp;&esp;我心里头一颤,难以言喻的疼痛起来。
&esp;&esp;千溯让开她的手,难得一见的颦眉,”她是千洛。”
&esp;&esp;千凉眸光疑惑的扫过我,吓得我直往千溯怀里缩,“哦,是么?千洛。她娘亲是谁?”
&esp;&esp;看来她不但忘了我的模样,连我的名字也忘了。
&esp;&esp;我原以为她还会来寻我,怎晓却是这样的下场。所以怯生生的笑着,“姐姐,我从蛋里面爬出来了。”
&esp;&esp;她一怔,恍似终于记起来。
&esp;&esp;当夜千凉随我们回了家,我早早的被哄‘睡’下了,放置在内屋头一回独自的躺着。千溯则和千凉在前屋,我几度自千凉嘴中听到负心人一词,咬牙切齿,哭得撕心裂肺。亦醉醺醺,犹若一滩烂泥一般,像是伤心至极。
&esp;&esp;然秘密
&esp;&esp;自那以后我再无他言,一面刻苦的修炼,一面专心的当个拖油瓶挂在千溯的身上。
&esp;&esp;……
&esp;&esp;事后多年,我回想起对千溯说的,宁愿被安置在地底的话,以及在被拒绝之后,厚着脸皮不再多言一句的留下。不由的想,我大概是个自私的人,明知会拖累,却无法放开,无妨想象自己一个人的存活。似个吸血虫一般依靠着千溯,在那一丝绝对无法舍弃的温暖中,维持着自己薄弱的生命。
&esp;&esp;好在,我没能害死他。
&esp;&esp;我们的确有过一段艰难的时光,好似是坠入黑暗,一段未见过阳光的日子。隐隐绰绰、寂黑的死亡气息像是永远弥漫在周遭,不晓何时会笼罩近身。
&esp;&esp;战场之上,人命比草芥更不值钱。
&esp;&esp;并不用时时刻刻担心着与死亡那隔着层薄冰的距离之后,千溯的言行却愈发叫人猜不透起来,并非是对我,而是对外。
&esp;&esp;我总听闻侍从私下的言语中透露着对千溯的称赞,道他如何如何的强大,城府如何如何的深沉。末了,谈及我,便是道我是千溯唯一的错误决定,说他是在养虎为患。
&esp;&esp;的确,我的身子一天天的好起来,法力也显着的提升。而我自诩顶多只是个拖油瓶,离“虎”还太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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