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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这样的，我想问问，学校组织的冬令营什么时候结束？开学了……”

&esp;&esp;“什么？”鹿妈妈声音一扬，充满困惑，“学校没有组织冬令营？”

&esp;&esp;

&esp;&esp;鹿照远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和祝岚行一起研究一道竞赛题。

&esp;&esp;他大半心神集中在题目上，压根没看来电显示，就接起了电话：

&esp;&esp;“喂？”

&esp;&esp;“小亮，”鹿妈妈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你现在在哪里？”

&esp;&esp;“冬令营。”鹿照远有点思路了，拿笔写写画画，随口回答。

&esp;&esp;“冬令营啊。”电话那头沉默了下，“学校组织的吗？”

&esp;&esp;“对，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esp;&esp;纸上写画的笔尖重重一顿，鹿照远想明白了，他用肩膀和耳朵夹住电话，轻声告诉祝岚行：“你听我说，这题这样做，这里先画根辅助线……”

&esp;&esp;“那你学校的老师，怎么告诉我，说学校没有组织冬令营？”妈妈的声音又自电话那边传来。

&esp;&esp;鹿照远吃了一惊，肩膀动弹，夹在耳下的手机瞬间滑下来，砸到桌子上，蹦两下，随后被另外一只手按住。

&esp;&esp;鹿妈妈的声音不小，祝岚行刚才隐隐约约听见电话里的声响，此时以询问的眼神望着鹿照远：

&esp;&esp;需要我来解释吗？

&esp;&esp;“不用，我自己来就行。”鹿照远赶紧说，接着拿回手机：“妈……”

&esp;&esp;鹿妈妈没在电话里说什么：“先回来吧，要多久？”

&esp;&esp;“哦，我半个小时后……”鹿照远看一眼桌上的题，又转口，“四十分钟后到。”

&esp;&esp;电话挂断了。

&esp;&esp;祝岚行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他直接说：“需要我和你妈沟通一下吗？我可以说我花钱雇你当家教。”

&esp;&esp;“这倒是一个好借口。”

&esp;&esp;“不算借口，我是认真的。”祝岚行望着鹿照远吃惊的目光，解释，“如果不是你之前拒绝了，我一直想算你家教费的。你看——”

&esp;&esp;他用下巴点了点别墅。

&esp;&esp;“我很有钱，所以不用担心，就算你开了一个天价，也不及我一天赚到的钱的利息，这就是真实意义上的穷得只剩下钱了吧。更何况……”

&esp;&esp;他嘴角掠过一丝奇异的微笑。

&esp;&esp;“太过有钱的人，如果还不愿意花钱，就显得额外面目可憎。”

&esp;&esp;鹿照远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打断祝岚行：

&esp;&esp;“不要把垃圾做的垃圾事记在心里，要说你真的做错了什么，就是没有早早认清垃圾的真面目，把他们统统扔进锅炉里回炉重塑。再说，我也不是不好意思开口，我是真的觉得和你算补习费很奇怪，之前去欧洲，你也没和我算机票钱酒店钱不是吗？”

&esp;&esp;非要这么算的话……

&esp;&esp;“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祝岚行提醒鹿照远，“不收拾吗？回去快来不及了吧。”

&esp;&esp;“先把这道题讲完。”鹿照远，“好不容易有思路了！”

&esp;&esp;他们一同解决了最后一道题，鹿照远站起身，往楼上走了一趟，再下来时背了个背包，里头装着前几天他带过来的换洗衣服。

&esp;&esp;男孩子衣服少，如果不把这些衣服带回去，他回家就没有衣服穿了。

&esp;&esp;祝岚行知道这一点，但他看见鹿照远背着个包下来的时候，心头陡然生出一丝的……不舍。

&esp;&esp;好像这栋别墅非常重要的东西，马上就要消失了。

&esp;&esp;他跟在鹿照远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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