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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还真如温南星说的那样,含羞草不是含羞,而是保护自己——
叶片闭合,蔫巴似的缩在一起,全然没了刚买回来时的盎然生机。
要不是绿叶依旧莹莹翠绿,多半会被不知情人当枯草拔了。
等到开着陈跃的小破车一晃一游荡进入小县医院时,已经是医生们的下班时间。
岑黎娴熟地挂上急诊,大厅里多数是咳嗽发热的小孩以及老人。
而他们两个青年人异常显眼。
骨科诊室叫号颇快,温南星墩地一下被人摁着坐到诊室小板凳,听医生惯例问“哪里伤”“怎么伤”,岑黎答“后腰”“磕伤”……
没有他开口的机会。
再接着,只见医生冷漠地戴上手套:“转过去,衣服掀起来。”
瞧了眼温南星手肘稍显隐蔽的擦伤,医生又细节地说:“不方便就让家属帮忙。”
时间宝贵,温南星也不扭捏,任由岑黎把自己衣服撩起。
也正是因为处于同一空间的三人都是男性,温南星更加无心里负担,端正地坐着由背后两人查探伤势。
唯一羞愧的可能是:打架的人半点没破皮,他倒是又擦伤又新添乌青块。
温南星想得入神,岑黎却看得揪心。
他不是没见识过温南星皮肤的白净无暇,薄而嫩的后腰因撞击,除了有些淤青之外,倒是没有旁的伤口,可就算是这样,也令人频频攒眉蹙额。
仔细检查完,医生快速手写病历,接着下结论:“没伤到骨头,只是皮外伤,擦点药,注意休息时避开左侧伤口处。”
温南星乖巧地应好,问诊结束,手肘伤口已经进行处理,岑黎去替他取了药。
细细看着单子,岑黎说:“还是老三样,除了擦伤的地方不能用喷雾,淤青只能等它自己慢慢消下去了。”
温南星耳朵听着,脑袋放空。
好半晌,岑黎才唠叨完注意事项,将药瓶和盆栽放在一块。
温南星抬眼,眼神微微闪烁一下,抿唇笑:“谢谢。”
笑容晃眼。
和外头辉煌的落日一样。
“……”伤着腰了,还那么高兴。
瞥这位乖小孩一眼,岑黎心想,你可别谢谢了,再谢下去,他就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了。
温南星的磕伤并无大碍,手肘微微破了点皮,也就是人们常说的——
要是不快点就医,那伤口马上就要愈合了。
护士带着他去消消毒,擦上红药水,用时不过十分钟便结束了。
出去的时候,岑黎正坐在铁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里的矿泉水瓶,眼睛盯着包装纸,似乎能从这些方块字里边看出花来。
盯一会儿,琢磨一下。
不明就里的路人还以为他在阅读什么高深的文献资料。
纯白的鞋尖蛮横闯入视野,岑黎这才抬眼:“哦你好了?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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