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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第1页）

&esp;&esp;“虽然这样理所当然，但是我还是期待着更多意外。但是，现实就是这么不堪想象。”

&esp;&esp;虽然对于阿诺因的变化表示怀疑，毕竟他原先就是一个疯癫的形象，现在变回正常人，莱尔当然需要做到正常人应该维持的礼仪。

&esp;&esp;“受宠若惊，阿诺因教授，您的一切改变都是您自己争取的结果。如果我的行为起到了一些作用，我相信那只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变化。”

&esp;&esp;阿诺因发出了阴森的笑容。

&esp;&esp;“蝴蝶扇动的翅膀，也会引起一场风暴，疫医先生。”

&esp;&esp;结束了闲谈，阿诺因开始了他的教学课程。也学正像他说的，一切都是为了等待莱尔。

&esp;&esp;“我的教学内容，仅关于我们失去的东西，血肉。也许有人告诉你们，降灵学分为三大学派。那只是肤浅的白痴愚弄自己的想法。血肉，既是生命存在的根本。这个世界的活物，甚至是你们本身，用所谓灵魂和骸骨堆砌的活动傀儡，实际上也只是进化的失败者。”

&esp;&esp;“那个白痴猩红，一定是这么教导你们的。血肉是衔接骨骼孕育灵魂的支撑者。”

&esp;&esp;“血肉即是一切！血肉是生命的基石，如今生命百态、森罗万象的孕育者。血肉不需要骨头支撑，也不需要灵魂引导。只需要遵循组织中刻录的本能不断进化，血肉终究会进入更高的层次，超越你们这些脆弱渺小的空壳。”

&esp;&esp;神情激愤的阿诺因突然又冷静了下来。

&esp;&esp;“但这终究是一个难以完成的目标，连我现在都被名为灵魂的东西支配着，想让你们理解又要从何说起。”

&esp;&esp;“血肉的独立和异变。这是你们需要掌握的相应学识。我不奢望你们能了解内在含义，但是有些东西是会随着改变而萌生的。终有一天，你们会体会超越的真谛，如果你们还没消亡的话。”

&esp;&esp;阿诺因从旁侧的货架上拿出了一个棕褐色的罐子，他的手臂探入内部，从中传出了尖利的叽叽声，如同啮齿鼠类的尖叫声。被阿诺因抓在手里的，是一团在蠕动着挥舞三条触须的不定形肉体团块，从它表面零星分布的深灰色皮毛，你能看到一些老鼠的痕迹。

&esp;&esp;“想要达成超越的暗潮探知

&esp;&esp;“莱尔？”妮娅的触须在莱尔的脸颊上擦拭，心底的声音传递着她的关切。

&esp;&esp;“我没事，妮娅。”强压下鼓动到喉咙的呕吐感，莱尔摆动脑袋贴着妮娅的触须。

&esp;&esp;让一个生命以这种扭曲病态的形式在自己眼中流逝，简直就是对医生的侮辱。他是阿诺因，依旧是那个是生命为草芥的可憎的家伙。

&esp;&esp;“如果莱尔不喜欢，我们可以逃跑哦！妮娅可以让莱尔跑得超级快！”

&esp;&esp;看着脚边的深黑色血肉慢慢凝固，莱尔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esp;&esp;“我们必须要学习，妮娅，为了让我们变强，为了让我们有主宰他物的权力。”

&esp;&esp;妮娅躁动的触须活动声静止了一瞬间，她紧紧贴着莱尔的脑袋，想要听到他的想法。

&esp;&esp;“主宰别人，会觉得开心吗？”

&esp;&esp;“我不知道，妮娅，我不知道主宰是什么感觉，因为我从来没有这么做过。但我们可以先想象一下。”

&esp;&esp;“妮娅是邪神哦，总有一天，会实现莱尔的愿望的！”

&esp;&esp;莱尔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抚摸着作为粘膜的妮娅。

&esp;&esp;“那我们现在都要努力了。”

&esp;&esp;阿诺因的教学在继续，血肉转换的咒文和魔力调动形式都和曾经接触的降灵学不同。倒不如说严格意义上这已经不算降灵学了，身为活人的莱尔能够清晰地认知这一点。这不是改造尸骸，这是在扭曲生命，亵渎生命的原始形态。已经失去生命的巫妖显然没有这种负罪感，虽然他们没有莱尔的生物学知识，但本身优秀的资质还是让他们学会了这个法术。

&esp;&esp;“阿诺因教授，我们的实验体在哪？我们练习法术的对象。”一个掌握了新能力的巫妖学员有些跃跃欲试。

&esp;&esp;阿诺因看着大家，面具上的笑容和面具后的笑容融为一体。他侧转身体，指着身后的水库。

&esp;&esp;“水里，先生们，你们的实验体在水面下。你们可以用任何活物做实验，任何你们看到的。”

&esp;&esp;莱尔清楚水下是什么，那是一片海域中的鱼群，曾经和人鱼在水底的奇妙探险，让莱尔看到了那些黑暗水域中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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