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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靠在椅背,把玩着手中的手珠“既然摄政王拜访了天下名医,那些名医是不是都说他已经要死了?”
霁月摇头,回禀道“并不是,只是说摄政王心思郁结才会如此。”
“既然是这样,那本宫不去看看,是不是有些不对?”
她抹着唇轻笑一声,霁月一愣,不解道:“可是若是摄政王死了,那岂不是省了主子的一大隐患?”
凝兮懒懒的伸手到炭盆前,温暖源源不断传来,她舒服的半眯着眼“本宫可舍不得他死。”
君洛若是死了,这件事情才不好办了。
“小公子舍不得谁死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桌上的少年回头,见金色的枕榻上面赫然躺着一个男人,只见那人懒懒的倚在床上,狭长的凤眸满是化不开的柔光情意。
凝兮眸光微闪,亦斜倚在椅子上瞧着他。
雪白长衫配大红貂裘,明明是冬天却还露着精装的胸膛,手中还拿着一个汤婆子,笑得很是儒雅,可是眼底却是凉的。
少年挑眉,见那男人从床榻上走上前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不再多言,深深的吻了下去。
那略带惩罚性的吻是某人吃醋前的先兆啊。
的亏这里没有旁人,要不然不就被人看见两个模样俊俏非富即贵的两个男子相互拥吻,还不又掀起一阵风浪?
直到两个小厮的脸都红了,这俩人才难舍的分开,少年唇上还泛着微光惹得男人忍不住又亲了一口,嘴里还打趣儿着
“这是谁家的公子?这么好看?”
少年优雅的白了他一眼,没吭声。
男人轻笑,扯过她手里的手珠抵上她白嫩的脸蛋,而后又上去轻吻“明明给小儿一个银锭子订了房,怎么待在这里不出来了?恩?”
凝兮垂目,刻意避开他炙热的目光“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还不简单?”狐狸扬唇一笑:“我今日路过闹市的时候,恰好听见有人再说摄政王的故事。”说着又顺势将瘦弱的少年搂在了怀里,嗅着她身上的馨香“继续刚刚的话题,你说你舍不得谁?恩?”
略带威胁语调上扬,凝兮稍稍偏过头欲躲他鼻尖的温热,俩小厮推门而出,双双看守在了门外。
“你在乎?”她轻声问。
男人微微勾起嘴角“卑职只在乎什么事情值得公子在乎。”
凝兮轻啧一声:“国师嘴就跟抹了蜜一样的甜,愈发会哄人了,也不知道是哪学的哟。”
桌案上有一些精致的茶点,凝兮伸手刚要去拿,却一个白影一晃而过,那些点心被某人一挥七零八落的碎了一地,有一颗恰好滚到男人的脚边。
她眉心几不可见的拢起,还未等说话呢,就见那男人从一侧的油包里拿出了点心。
他居然还自备了?凝兮眼角一抽,看万俟笙就像是变戏法一般的从里面拿了个上好的芙蓉酥出来,嘴角还噙着笑,声音慵懒又磁性:
“公子愈发骄纵了,在臣身边一年了,不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吗?”
凝兮抿唇,自然是知道这男人的规矩的,小傻子碰过的东西不知道砸碎烧坏多少个了,更别说是吃别人给她准备的东西了。
可这元安郡主的一片心意就这么被撒了一地啊,她倒是真想尝尝元安府里的点心手艺,睨着地上精致的点心还未等心疼,唇边就递上了芙蓉酥。
“我自己会吃。”她伸手刚要拿,却被某物坚硬的一顶,男人在身后悠悠的开了口“公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
凝兮扭头,与男人的目光对视,然后微微张开了嘴巴。万俟笙轻笑一声,点心未到,他却袭身上来一阵深吻。
“放进去了?”恋恋不舍的松开她,男人将手中的点心放进了口中,点心香软,她吃着心里也舒坦了些:
“自然,一个月之后,就可见效。”
半年以前,当她得知自己的家被一个元安郡主霸占了之后,她就一直在想,怎么样才算不‘厚待’这个‘客人’。
这可是她的家啊,怎么就说被人侵占就侵占了呢?
她总要给她一份大礼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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