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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第1页）

&esp;&esp;杨舷，我亲爱的杨舷，我承认我现在已经有点不清醒了……我有个缺陷，当情绪一涌上头时，就会毫无逻辑，想到哪说到哪，我不想活得这么详略不当，于是写了信，但想不到平移到了笔尖也还是这样，见笑了……

&esp;&esp;杨舷，那我们就回到当下，再看眼前的事。

&esp;&esp;四年，或是更久，像赌注一样。但你大可放心，各种方面的。我会忠于你，也会忠于我的理想。

&esp;&esp;杨舷，如我生命般重要的杨舷，你在连阳照顾好自己，不要太焦虑，回头看看，你身后永远有我。

&esp;&esp;前程似锦的话说烂了，但这永远都是最真切的祝愿。

&esp;&esp;风鹏正举，锋芒毕露，同样送给你。

&esp;&esp;杨舷，如我生命般重要的杨舷。

&esp;&esp;音乐对我说，真实，开放，自由，忘我，杨舷，我对你，也是这四个词。

&esp;&esp;楮墨有限，不尽欲言。

&esp;&esp;顺颂时祺，肃请夏安。

&esp;&esp;你的爱人尹东涵

&esp;&esp;

&esp;&esp;［我到了亲爱的，这边现在是凌晨，但有人来接，你那边是中午吧，下午好好上课，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好像还有乐团排练。］

&esp;&esp;杨舷回复之后，心里一阵空落。

&esp;&esp;乐团排练，我要怎么接受钢琴前坐的不是你？

&esp;&esp;杨舷还是顶住心结回到了乐团，他是首席，是这个集体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esp;&esp;烂柯人回到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的桑梓。

&esp;&esp;“首席下午好！”“下午好啊！”“下午好呀首席！”

&esp;&esp;……

&esp;&esp;杨舷坐回自己的位置，旁边再也不是唐融了，和尹东涵一届的同学全部“光荣退役”了，现在的乐团除了和他同届的之外，都是些素未谋面的新鲜血液。

&esp;&esp;他校了个音，目光本能地落到钢琴上。

&esp;&esp;未见往日的身影，他小有失落。

&esp;&esp;可贺卓航并不知道杨舷的所思所想，只是单纯以为他的杨舷师哥在看他，便热情地向杨舷招了招手。

&esp;&esp;林风致持指挥棒的手悬在左斜方，半晌了，那面还是一片无动于衷的静默。

&esp;&esp;弦乐组奏完乐章，钢琴的lo部分迟迟没有接上旋律。

&esp;&esp;“贺卓航！”林风致询问的目光已经带上了厉色：“你在干什么？”

&esp;&esp;贺卓航如梦初醒一般，慌张地翻了翻谱子，指尖抵在每行的音符上扫着。

&esp;&esp;林风致见到贺卓航推着镜框凑近看谱，不小心都能看串行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esp;&esp;一直以来，尹东涵都没让他这个指挥操过这种心。

&esp;&esp;他将指挥棒往前一掷，双手撑上台面，鼻里冷哼一声：“我们现在是开始，看好了哈，这一页！这一行！”林风致刻意将谱子翻得哗哗响，盖住了贺卓航的抽泣声。

&esp;&esp;“好了，我们继续，杨舷给标准音。”

&esp;&esp;琴房——

&esp;&esp;贺卓航还是躲在二楼走廊尽头的那间小琴房，平常根本不会有人向这边拐一脚。

&esp;&esp;他手机横屏过来，支在谱架上，放着尹东涵肖赛现场的直录回放，品鉴他的每一个神态和表情。

&esp;&esp;光滑的琴身上映出他模仿时的滑稽模样。

&esp;&esp;东施效颦的样子，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esp;&esp;“贺卓航？”杨舷透过小窗向里望了望，还是礼貌地敲门询问：“我是杨舷，我可以进来吗？”

&esp;&esp;贺卓航慌乱地关了视频，手忙脚乱地把手机丢上琴盖：“进进来吧。”

&esp;&esp;杨舷轻手开门，进来后倚在门上，给足贺卓航消化自己思绪的安全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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