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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把其实还没靠近龙柱,就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一股撕力,惊得他连退两步,讪讪地回到了楚斯身边。别墅的门锁同样是身份认证,对楚斯来说毫无阻碍,毕竟这是他的房子。他领着一大一小两个拖把,熟门熟路地到了地下储藏室。为了节能,他们特地走了楼梯。储藏室是个密封性惊人的地方,一进去就能闻到一股电子仪器主板和金属混杂的味道,毕竟整整尘封了五十年。楚斯打开了最小的一盏应急灯,勉强足够两人看清室内仪器的轮廓——9台冷冻胶囊整整齐齐地占据了储藏室的大部分空间,另外三面墙,有两面是摆着各种东西的柜子,还有一面是操作台,连着好几个大大小小的屏幕,也不知是监控还是什么。“这屋子里的电可以支撑多久?”拖把问道,“来吧,赶紧把这些迷人的冷冻胶囊启动起来,我快要闷死了!”也许是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他的语气简直能算得上轻快了。结果楚斯却绕过了地上的胶囊,直奔其中一个柜子,在最上面的一排里翻找着什么。“怎么?还要找什么才能启动么?”拖把疑惑地跟过去,一边又看了眼腕表。楚斯在慰问礼物神说,这世界并不总能如人所愿。他在荒芜里睁眼的第一天,就活见了鬼。——埃斯特《永无之乡》冷不丁看到那张凑近屏幕的脸,楚斯的瞳孔还是紧缩了一下。衬衫袖子被他翻折了两道,露出的半截小臂上,薄削的肌肉肉眼可见地绷紧,转眼又放松下来。尽管他处理情绪很快,面色瞬间便恢复如常,但是旁边的拖把还是注意到了。他刚认识楚斯不到半个小时,绝对谈不上了解。所以弄不明白楚斯这下意识的反应究竟是防备还是紧张,亦或是别的……反正不管是哪种,都让他更慌了。他清楚地捕捉到了那句“收不到回复”,于是压低了声音,战战兢兢地问楚斯,“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那个恐怖分子?”楚斯却并没有回答。他眼珠一转不转地盯着屏幕,像是盯着一头在近处溜达的狮子,手指挪到一个红色按键边,轻敲了一下,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话:“我回复了。”拖把:“啊??”他张了嘴愣了片刻,直到听见屏幕里那个过分英俊的男人笑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楚斯这句话不是对他说的,而是传到了屏幕那头。那个男人“嗯”了一声,挑了挑眉,又问道,“回了什么?”他说话似乎都懒得张口,声音压在嗓子底,听起来低沉又有些漫不经心。或许是“太空监狱”给人的固有印象太过妖魔化,又或许是楚斯先前的形容让人心慌。这男人明明长得跟“穷凶极恶”没有半点儿关系,说的也是很平常的话,拖把却硬是听得有些紧张。他无意识地捏了捏手指,转头等着楚斯回答。直觉告诉他,楚斯绝对不会说出什么让对方愉悦的话。“忘了,挺多的,建议等收到了自己去看。”楚斯面不改色地说。拖把:“……”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位在睁着眼睛说瞎话。楚斯顿了一下,又平静地补充道:“不过看起来连宇宙超讯号都绕着你走,或许得再过上27年才收到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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