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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3页）

&esp;&esp;“你说的未免太过武断，”圣上道：“世间的情意本就是难以用理性衡量的，人一旦动了情，就很难心如止水。”

&esp;&esp;“动情是一回事，底线是另一回事，”锦书道：“两者不可一概而论。”

&esp;&esp;圣上看着她明亮而淡然的眼睛，道：“你如何知晓，那君主是否待她有心？”

&esp;&esp;“便是有，也没什么，”锦书道：“鱼与熊掌，本就不可兼得。”

&esp;&esp;“月有阴晴圆缺，人也难得圆满，”她微微一笑，终止了话题：“他们纵然成就一番妙缘，可是破碎山河与染血故里，终究不能还原了。”

&esp;&esp;“不知美人午夜梦回时，有没有故国神游，思虑若何。”

&esp;&esp;“作为女子，你太刚强了，”圣上低声道：“明锐犀利若此，远胜世间许多男子。”

&esp;&esp;“或许吧，”锦书笑的淡然，道：“我母亲身体不好，性情却很坚韧，或多或少的影响了我。”

&esp;&esp;“她去世的时候，最小的阿昭才三岁大，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sp;&esp;情意

&esp;&esp;突如其来的，他想亲亲她。不带任何情欲的，虔诚的亲吻她额头。

&esp;&esp;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也不去顾忌任何事。

&esp;&esp;锦书正听台上说书先生讲后续的故事，却觉圣上目光落到自己面上，似是出神一般，久久不曾离去。

&esp;&esp;“怎么了？”她侧过脸看他，轻轻问。

&esp;&esp;“没什么，”圣上看着她，低声道：“只是忽然之间，很想……”

&esp;&esp;他说到一半，便顿住了。

&esp;&esp;锦书神情微有怔然，反问道：“很想什么？”

&esp;&esp;“算了，”圣上别过脸去，有些别扭的，去看窗外的余晖：“别理我。”

&esp;&esp;锦书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惹得有些莫名，仔细去打量时，也只见他对着窗外神游，似是沉思。

&esp;&esp;她眼睫缓缓眨了眨，终于转过头去，继续听书了。

&esp;&esp;如此静默了一会儿，圣上才悄悄的，重新望向她。

&esp;&esp;台上是侃侃而谈的说书先生，台下是一众听得津津有味，不住叫好的听众，小小的茶楼之中，一派喧嚣热闹气息。

&esp;&esp;只有他与她所在的那一角，因为偏僻，才稍稍得些安宁。

&esp;&esp;夕阳余晖淡淡，透过窗外，浅浅的映了过来，使得他们二人沐浴在光幕中，覆了一层柔和的波浪。

&esp;&esp;那个角落，似乎是独属于他们的空间，被封闭住了，外人如何也不得其门。

&esp;&esp;宁海总管跟随圣上多年，几乎可以算是世间最了解他的人。

&esp;&esp;但即使是他，也未曾见过这样的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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