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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第2页）

&esp;&esp;一丝一毫的回应都没有给她。

&esp;&esp;女人猛地走到他的面前，抬起手，似是想给他一耳光。

&esp;&esp;余光注意到她的动静，段嘉许的眼眸一抬，凉凉地盯着她，唇角也扬了起来，没半点温度。

&esp;&esp;她越发生气，手就要落下。

&esp;&esp;段嘉许稍稍撇过头，把手上的烟往上一抬。

&esp;&esp;点燃着烟头碰触到她裸露的掌心。

&esp;&esp;女人条件反射地收回手，疼得眼泪立刻冒了出来。她瞪大眼，歇斯底里道：“你怎么这么贱！”

&esp;&esp;看着她的眼泪，段嘉许的眼睛弯成月牙儿：“看起来还挺疼？”

&esp;&esp;“……”

&esp;&esp;“不是，看你这么疼。”段嘉许拖着尾音，轻笑了声，“我怎么这么开心啊？”

&esp;&esp;“……”

&esp;&esp;“你哪来的脸这样对我。”女人突然开始哭，死死地盯着他，“你们全家都欠了我的。”

&esp;&esp;段嘉许没再理她，绕过她，从口袋里拿出钥匙。

&esp;&esp;“今天那个女的是你女朋友？”女人的话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一字一句地，“你想都别想，你这种人——”

&esp;&esp;“……”

&esp;&esp;“有什么资格过好日子。”

&esp;&esp;段嘉许只当没听见，用钥匙开了门。

&esp;&esp;女人似是想用蛮力挤进来，但察觉到他似乎完全没有怕她被门夹到的想法，才停下了步子。

&esp;&esp;“段嘉许，你全家都不得好死。”她用力拍着防盗门，边哭着边说，“所以你妈才死了，你——”

&esp;&esp;他把内侧的门也关上，隔绝了她的所有声音。

&esp;&esp;段嘉许把烟头摁灭，走到厕所里，冲进了马桶。他开了水龙头，仔仔细细地把手洗干净，包括刚才不小心碰触到姜颖的手臂。

&esp;&esp;很快，段嘉许出了客厅，瞥到电视柜上的照片。

&esp;&esp;段嘉许走了过去，蹲在前方。他的嘴角弯了起来，似乎是觉得极为有意思：“妈，你刚听到那些话了？”

&esp;&esp;“别往心里去。”

&esp;&esp;女人的笑容温柔，被永远定格在岁月里。

&esp;&esp;段嘉许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露出了跟照片上的女人相似的笑容：“你说她是不是也挺厉害，这样的话说多少年了都不腻。”

&esp;&esp;-

&esp;&esp;段嘉许到浴室洗了个澡。

&esp;&esp;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十二点了。他坐到沙发上，随手打开电视，传来电视剧角色的对话声。

&esp;&esp;静谧的客厅瞬间因为这声音，而热闹了几分。

&esp;&esp;段嘉许把眼前的电脑打开，突然想起了自己今天莫名浮起来的那个念头。他的视线一瞥，盯着照片上，跟他并排站在一起的桑稚。

&esp;&esp;那时候，才十五岁的女孩。

&esp;&esp;在他大学毕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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