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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随安:“啊?”
&esp;&esp;“彼时,她刚即位不久,只有十九岁,穿着最简单的罗裙,头上只有一根白玉簪,笑?着送了我一个小糖人。”花一棠的声音的很轻、很柔,仿佛透过遥远的时光将他的回忆送到了林随安的眼前,“自那日之后,几?近没落的花氏便成?了‘独树一帜,以商立世’的花氏。”
&esp;&esp;林随安脑中“轰”一声,什么劳什子杀意都被这个重磅消息震散了。
&esp;&esp;那些看似合理又不合理的问题全都有了答案。
&esp;&esp;富可敌国的花氏,特立独行?的花氏,飞速崛起的花氏,名扬海外?的花氏,处处张扬狂妄招人恨的花氏,为何偏偏是花氏,为何只有花氏——因为花氏不仅仅是花氏,而是圣人的花氏,或者说?,是唐国的花氏。
&esp;&esp;好家伙!这种?事儿是她能?听的吗?!
&esp;&esp;林随安立即屏息凝神,侧耳细听,甚好,四周并无人息,此处是安全的。确认了这一点?,她松了口气,快步走到花一棠身边,一把将他揪起来,仰着头盯着他的脸,放低声音,“花一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esp;&esp;花一棠明亮的眸子一动不动看着她,轻轻笑?了,“知道此中关系的,除了大哥、二姐、三姐和我之外?,你是唯一一个。”
&esp;&esp;林随安:“你还?说?!”
&esp;&esp;花一棠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我虽然嘴上说?的漂亮,但也仅仅是将花氏的荣华放在了首位罢了。”
&esp;&esp;林随安瞪大了眼睛,花一棠低垂着睫毛,眼角蒙上了一层红色的水雾,嘴唇抿得发白,“你说?,我是不是和他们是一样的人?”
&esp;&esp;林随安的心脏狂跳起来,这一瞬间,她似乎、好像、仿佛在花一棠的眼瞳深处看到了一种?绝不可能?在他身上出现的情绪——
&esp;&esp;好家伙!
&esp;&esp;定是她昨天没睡好,眼珠子被眼屎糊住了,林随安忙闭了闭眼,果?然,再次睁眼的时候,他眼中那一抹情绪早已消失不见,只是眼瞳变得愈发深邃莫测。
&esp;&esp;果?然是中二期的小屁孩,情绪太不稳定了。
&esp;&esp;“花一棠,你以为你是谁?孔圣人吗?莫非还?想拯救苍生不成??!”林随安用指节咚咚咚敲着花一棠的肩膀,“你一个纨绔,做好你自己,不祸害别人就谢天谢地?了。”
&esp;&esp;花一棠睫毛微微颤动,瞳孔里渐渐生出两团光来,倒映着林随安嫌弃的脸,喃喃道,“你是说?——但知行?好事,莫要渡他人——吗?”
&esp;&esp;林随安:“……”
&esp;&esp;您这理解能?力真是太牛了。
&esp;&esp;花一棠倏然笑?了,露出了闪闪发亮的白牙,学?着林随安的动作用扇子敲了敲她的肩头,“你也一样。”
&esp;&esp;说?罢,又蹲下身继续研究那两笔死亡留言。
&esp;&esp;林随安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莫非他特意摆出可怜巴巴的模样,其实是为了让她在安慰他的同时也开导自己?
&esp;&esp;噫!这个猜测顿把林随安雷得里焦外?嫩。
&esp;&esp;“或许,我们都猜错了,”花一棠用手?指凌空描绘那两笔,“单远明最后写的不是凶手?的名字,而是一个地?点?。”
&esp;&esp;林随安撩袍蹲身,“是地?名?”
&esp;&esp;花一棠摇头,“你仔细看,这两笔的笔势皆是从右至左,与写字的笔势恰好相反。”
&esp;&esp;林随安定眼看去,果?然,经过一夜的沉淀,血痕的颜色和浓淡看得更为清晰,右边颜色较左边颜色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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