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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1页）

&esp;&esp;这个问题让虞时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迟疑了一下，最后诚实地说：“只有最浅显的了解。”

&esp;&esp;卡尔文点了点头，也并不意外。他便说：“简单来说，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在你苏醒之后，你已经经历了相当完整的复健流程，你的身体在这个过程中已经恢复到了健康的水平。

&esp;&esp;“你现在的身体情况还是偏向瘦弱了一点，想要变得更加强健一些，你需要坚持锻炼，定期复检。主要原因是你需要慢慢适应现在宇宙的环境……当然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按部就班就行。

&esp;&esp;“而你的精神力，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esp;&esp;卡尔文若有所思地敲打着他的手指，这看起来是他的一个习惯。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望向了谢尔菲斯：“元帅，您还记得，克拉伦斯十二年前提到的那个课题吗？”

&esp;&esp;谢尔菲斯点了点头。他面色沉沉，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但虞时知道，以谢尔菲斯的性格，这种表现几乎就已经是他情绪不佳的证明。

&esp;&esp;虞时左右看看，忍不住问：“什么课题？”

&esp;&esp;“精神力研究是在过去几百年才开始进行的。”卡尔文答非所问，但看起来是要仔细跟虞时讲解问题所在。虞时也就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esp;&esp;谢尔菲斯望着虞时的模样，目光中倒是流露出几分笑意。

&esp;&esp;卡尔文继续说：“大概七百年前，人类假说

&esp;&esp;最完美的向导？

&esp;&esp;虞时不由得恍惚了一瞬。

&esp;&esp;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曾经对于精神力一无所知的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精神力研究之中的一个典型模板。

&esp;&esp;谢尔菲斯略微有些担忧地望着虞时。

&esp;&esp;过了片刻，虞时望向了卡尔文，语气坚定地问：“您能告诉我更多关于哨兵和向导的信息吗？我想知道我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esp;&esp;“当然。”卡尔文说，“不过，我自己懒得多费口舌了。我把克拉伦斯的一篇论文发给你，你自己先看，有什么看不懂的再来问我。”

&esp;&esp;虞时轻声跟卡尔文道谢。

&esp;&esp;“你在这儿看吧。”卡尔文的目光转向了谢尔菲斯，“那么，元帅，我们两个单独聊聊？”

&esp;&esp;谢尔菲斯看了看虞时，后者笑着指了指手腕上的终端：“我就在这儿看论文。”

&esp;&esp;谢尔菲斯便和卡尔文去到了外面的走廊。

&esp;&esp;“您如今的状况怎么样了？”卡尔文问，“十年前的最后一战，与您道别的时候，您的状况就已经令许多人感到担忧了。”

&esp;&esp;“老样子。”谢尔菲斯言简意赅地说。

&esp;&esp;“……既然虞时先生是向导，那么他说不定会对您的状况有所帮助。”卡尔文十分直白地说，“您最好早做打算。”

&esp;&esp;谢尔菲斯并未对这个话题做出回应，他只是问：“克拉伦斯是怎么去世的？”

&esp;&esp;“……八年之前。他杀。”卡尔文语气复杂，他望着贝尔曼医院郁郁葱葱的绿化带，“至少在明面上，没有进行尸检。”

&esp;&esp;“西莉亚是怎么说的？”

&esp;&esp;西莉亚·多伊尔，也就是死者克拉伦斯·多伊尔的妻子，如今继承了死者遗志，在继续曾经的研究课题。

&esp;&esp;“事情发生的时候，西莉亚并不在克拉伦斯身边，她受邀前往中央研究院的一个课题研讨会。本来克拉伦斯也应该一起去的，但是似乎有什么事情绊住了他，所以没去。

&esp;&esp;“之后……等西莉亚听闻消息回家的时候，克拉伦斯已经火化下葬了。”

&esp;&esp;谢尔菲斯诧异地问：“没有经过西莉亚的同意？”

&esp;&esp;“……据说是殡仪馆的操作失误。”卡尔文摇了摇头，“当然，没人会相信这一点。只不过，真相恐怕也很难调查清楚了。”

&esp;&esp;“有谁会想要杀死他？”谢尔菲斯低声喃喃，“他只是一个研究人员。”

&esp;&esp;“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困惑。”卡尔文说，“……事情发生之后，我就离开了中央研究院，选择当一名医生。或许，当个救死扶伤的医生，还更加安全和简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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