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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2页）

&esp;&esp;我将手上的腕表卸下，规规矩矩地放在床头柜上，坐在了床头，对齐康说：“今晚洗干净些。”

&esp;&esp;齐康的动作一顿，低声说了句：“好。”

&esp;&esp;我们同了房，或许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齐康满心满眼里才会只有我。

&esp;&esp;我没有收敛自己，

&esp;&esp;我抽走了齐康的视频剪辑类的书籍，转而送给了他一些读大学的专业课书籍。

&esp;&esp;我记得他数学学得不太好，高考的时候，也的确是数学的分数偏低，他捧着我送给他的书，过了几秒钟，才说：“你最近……”

&esp;&esp;我猜他想说我最近变化很大，但话到了嘴边，他似乎又不太敢说了。

&esp;&esp;我最近管他很严，而且细致入微，如果不是傻子，总会能察觉得到。

&esp;&esp;譬如齐康的衣着，除了贴身内衣裤外，他的习惯是几件轮着穿，一件至少要上身两三次，才会送去洗。

&esp;&esp;这倒不难理解，因为过往他家中财政紧张，每年用于衣物支出的金额有限，还要先照顾着丁家父子，能留给自己买衣服的钱自然少之又少。

&esp;&esp;在这种大前提下，衣物在保持一定的清洁的前提下，就需要尽量减少清洗的次数，这样衣服穿的时间久，也不容易破。

&esp;&esp;我的衣物有专人负责清洗，自然是一日一换，但齐康很不适应这样的模式，他坚持自己清洗衣物，虽然日日都在更换衣物，但实际上，也是要上身两三次，才会去清洗。

&esp;&esp;我在和他同居之后没多久，便发现了他的这个习惯，但碍于他的面子，我并没有指出，也没有试图逼他改变。

&esp;&esp;但这次回到平城之后，我安排了专人，负责帮他清洗除了贴身内衣裤之外的衣物，那人极为负责，每天清晨都会将齐康换下的衣物拿走，并在数小时内清洗得干干净净。

&esp;&esp;在更换衣物上，齐康终于和我达到了同频。

&esp;&esp;除了在生活习惯上细枝末节的改动外，我为他安排了社交课和心理咨询。

&esp;&esp;心理咨询师出于职业道德，提醒我可以一并接受心理辅导，我谢过了她的好意，但并不准备去看看。

&esp;&esp;齐康沉默地接受了我的一切安排，他社交课学得还可以，但在心理咨询上并不配合——他不愿意向对方袒露自己的苦恼和困境。

&esp;&esp;我对此并不介意，而是像玩养成游戏一样，从专业人士的推荐中，选取我认为更适合齐康的课程，然后安排给他。

&esp;&esp;从我们返回到宁县，到他正式开学前的两个月，除去周日，齐康每天要接受八个小时的课程教育，等上完了课，如果我有空，那就是我们相处的时间。

&esp;&esp;我带齐康去平城我熟悉的饭店吃饭，去我熟悉的景点游览，去我熟悉的街道和商场逛街，去我熟悉的电影院和歌剧院消遣……最后带到我每一处房产里，频繁地做夫妻之间最合理合法的事。

&esp;&esp;齐康在与我做那种事的时候是处于下位的，反应多少有些生涩，并不会什么花样。

&esp;&esp;我便耐着性子去教他、去调整他、去折腾他，有时候做得狠了，倒也会让他休息几天，等他缓过来，再继续下去。

&esp;&esp;我其实挺好奇他这样的，是怎么和丁晓君做那档子事的，也挺好奇，他是怎么在上段婚姻关系中处于上位的。

&esp;&esp;最后只能归咎于丁晓君人比较浪荡，而齐康那事物还算大。

&esp;&esp;然而再大的事物，也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了。

&esp;&esp;我用指腹抹去齐康眼角生理性的泪水，凑到他的耳畔，低笑着说：“这就受不了了？”

&esp;&esp;他喘着气，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他像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却也像是在承受着极大的快乐。

&esp;&esp;他的眼睛在一瞬间失去了清明，近乎癫狂地抓紧了早已狼狈不堪的床单。

&esp;&esp;他哑着嗓子喊我，最初是喊“许皓然”，很快就变成了一声又一声的“老公”，他想让我给他一个痛快，我却恶劣地想逼出他更多的情态。

&esp;&esp;等一切终止，他昏昏沉沉地睡去，我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觉并没有发烧，才将心头涌现的一丝担心挥去。

&esp;&esp;我对齐康所做的一切，并不在道德水准之上。

&esp;&esp;说得好听点，我在拯救他、在改变他、在让他变得更好。

&esp;&esp;说得难听点，我不过是在通过改变齐康的环境、安排齐康的学习、规定齐康的生活，以及各种各样的暗示，来潜移默化地“洗脑”他。

&esp;&esp;齐康近乎顺从地接受了这一切，似乎，这样的事，曾经发生过。

&esp;&esp;我止住了过于发散的思绪，然后开始思考要如何解决掉目前仍旧存在的一个隐患。

&esp;&esp;丁龙正在被我的人安排做出国前的筹备，丁晓君为了保住手中的钱，丁家父子已经不足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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