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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第1页）

&esp;&esp;“过了她们约定的时间，一直到明含公演，姜竹沥仍然没有回家。”

&esp;&esp;“明含联系不上姜竹沥，又开始使用药物。”陈塘垂下眼，沉吟片刻，“再后来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

&esp;&esp;明含的生命定格在舞台上，以一种完美的，献祭的姿态。

&esp;&esp;“可是，那与姜竹沥无关。”段白焰嗓子发涩，忍不住打断他，“就算我当时……我当时没有囚禁她，她真的回去了，也未必能劝阻明含。”

&esp;&esp;陈塘嘲讽：“你以为姜竹沥不知道吗？”

&esp;&esp;“她妹妹的死，何止是跟她没有关系？”他讽刺地看着他，“在姜竹沥眼中，明含的死跟她妈妈给的压力没有关系，跟那位让明含‘再瘦一点’的老师没有关系，跟用手铐把她囚禁在山上、让她没来得及回去见妹妹的段白焰也没有关系。”

&esp;&esp;段白焰觉得他在说反话，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esp;&esp;“她知道那件事跟她没有关系，可是按照这个逻辑，那件事就跟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了。”他说，“她在心里原谅了每一个人，除了她自己。因为没办法抱怨其他人，所以她只能抱怨她自己。”

&esp;&esp;所有的事集中在一起，姜竹沥得到了心仪很久的国外大学的offer，却也在一天之内，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社会属性。

&esp;&esp;“她认为，从那时起，她不再是‘老师的好学生’，不再是‘别人家的孩子’，不再是‘明含喜欢的姐姐’。”陈塘停了停，“甚至不再是‘段白焰的女朋友’。”

&esp;&esp;过去那么久了，陈塘一直忘不了，当初姜竹沥在那位老教授面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断重复的句子，就是“没有人需要我”，“我不属于任何人”。

&esp;&esp;“段白焰。”陈塘抬起眼，语气平静，“姜竹沥出国之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就是你。”

&esp;&esp;“你还记不记得，你当时对她做了什么？”

&esp;&esp;段白焰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esp;&esp;他知道的。

&esp;&esp;他当时做了什么。

&esp;&esp;他一根一根地，掰开了她的手指。

&esp;&esp;

&esp;&esp;段白焰急刹车，停在家门口。

&esp;&esp;他飞快地拔下钥匙，嘭地一声踢上车门，大跨步地往别墅里走。

&esp;&esp;陈塘讲完了所有因果，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陈塘那么那么讨厌他了。

&esp;&esp;如果他是她的朋友，一定也恨“段白焰”入骨。

&esp;&esp;他感冒还没有好，呼吸急促，嗓子发疼，胸膛剧烈起伏，两步并做一步，跨上楼梯，走到卧室门前。

&esp;&esp;他推开门，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想要叫她的名字：“竹……”

&esp;&esp;堪堪停在半空。

&esp;&esp;屋内一片安静，霜白的月光在窗下游移，窗帘一起一落。

&esp;&esp;床上空无一人。

&esp;&esp;再找找她

&esp;&esp;段白焰的脑子空白了一下。

&esp;&esp;然后他的眼睛开始发涩。

&esp;&esp;一只手握在门框上，他的指甲几乎刺入木头。

&esp;&esp;他艰难地平复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着一刻不停地打电话，通知身边所有能通知的人，问他们有没有见到姜竹沥。

&esp;&esp;陈塘气急败坏：“你又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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