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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第2页）

&esp;&esp;慕襄微微摇头：不是，来不及。

&esp;&esp;昨夜下得暴雪，慕襄一早便去了极远的关岭，强抢了几只雪狐褪下来的旧皮毛，让人制成了一件暖和的披肩。

&esp;&esp;师禾没再多问，安静吃起面条。

&esp;&esp;过了一会儿他才推开：你吃过了？

&esp;&esp;我不用。慕襄语气平淡，没有嘲讽的意思，你之前也很少用膳。

&esp;&esp;他们有灵力傍身，吃吃辟谷丹就好，修为越高越不在意口腹之欲，几百年不用膳都没问题。

&esp;&esp;师禾定定地看着慕襄，那双曾经充满执念与情愫的眼中已经变得暗沉，什么都没了。

&esp;&esp;最后一世轮回中，师禾虽也不曾有记忆，可最后那句殿下是否还心许我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esp;&esp;他强行换了命，又造下最后一世轮回许了慕襄心愿，虽最后结果不尽人意，可说到底，是他强破了自己的无情道。

&esp;&esp;但可惜，他时日不多了。

&esp;&esp;或许他还能撑个几年、几十年，再来些灵丹妙药的支撑说不定能度过百年。

&esp;&esp;百年于常人来说已是一生，是长命百岁，可对还有数千年寿命的慕襄来说并不值一提。

&esp;&esp;或许及时止损是最好的结果。

&esp;&esp;师禾突然唤道：阿襄。

&esp;&esp;慕襄抬眸，目光并不凝实：嗯。

&esp;&esp;自从那日慕襄将凤玉还给师禾后，就没再像之前一样有过剧烈的情绪波动。

&esp;&esp;整个人一直安安静静，少了几分生机。

&esp;&esp;他也不再言语带刺，师禾说什么都会及时回应，但极少前去修炼，每日准时给师禾送来一日三餐，有时是他自己做的，有时是去凡尘边界处买的。

&esp;&esp;可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了。

&esp;&esp;除一日三餐外，他几乎不会主动出现在师禾面前，唇角也再未扬起过。

&esp;&esp;师禾想了想：我知一术法，可封记忆。

&esp;&esp;慕襄倏地抬头。

&esp;&esp;师禾：对解开心魔有益。

&esp;&esp;他虽没了灵力，但还是能一眼看出慕襄有心魔傍身，所以前些日子才会说他气息不稳，可慕襄拒绝给他查看。

&esp;&esp;慕襄张了张口，好半天才反问道：你打算让我忘记这段记忆，忘了你？

&esp;&esp;师禾目光微动：目前来看，此法对你最有益处。

&esp;&esp;他之前曾想过要这样做，可他能封慕襄的记忆，却堵不住众人的嘴。彼时他也不曾意识到，所谓情爱真的能成不可湮灭的执念。

&esp;&esp;如今慕襄看着无事，但他周身郁气却在日渐加深，心魔对他的影响也在与日俱增。若再继续下去让心魔霸体，是件比普通入魔还要危险的事。

&esp;&esp;封了记忆同时也意味着慕襄此身修为再难精进，等同于心境上无法再有突破，但现在师禾却觉得，慕襄能够好好过完这几千年，已是件不错之事。

&esp;&esp;慕襄红了眼眶：好，好，如你所愿。

&esp;&esp;他低声道：你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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