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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第2页）

&esp;&esp;陛下，您尚喜从前还在服侍先帝慕淮河时，听过一些关于雅帝的隐秘，于是对这段时间自家陛下和国师大人之间的异常也有所猜测。

&esp;&esp;可真正确定，还是因为刚刚慕襄的那句我想他了。

&esp;&esp;孤想他了，可孤却不能去找他。慕襄垂着眸，轻抚手中玉佩。

&esp;&esp;尚喜走近慕襄，给他披了件外袍，依奴才拙见，大襄所有人都是陛下的子民，陛下若想要谁，带回来便是。

&esp;&esp;可他不是大襄子民慕襄细瘦的指尖摩挲着玉佩的纹路，也不是孤的子民。

&esp;&esp;尚喜噤了声，好一会儿才轻轻唤道：陛下

&esp;&esp;就算孤去找他

&esp;&esp;他怕也不会要孤。

&esp;&esp;慕襄揽了揽衣襟转过身，梦里复杂的心绪淡了些许，也敛尽了自己面上心思。

&esp;&esp;走罢，去看看孤的好皇兄。

&esp;&esp;夜里下了场大雨，晚风吹在身上冰冰凉凉，不过因着体质好转的缘故，慕襄倒没再像之前一样感觉阴冷。

&esp;&esp;可身体再暖，也抵不过心里的空落寒凉。

&esp;&esp;师禾到底想做什么呢，对他又算是什么心思？明明觉得他未必能做好皇帝，可偏偏又站在了他这边，没给慕钰一丝一毫帮助不说，还给他延了寿。

&esp;&esp;牢门缓缓打开，石阶一层一层地铺到地下，轻缓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牢房里荡起了些许回声。

&esp;&esp;慕钰被囚在石台中央，微闭着双眼道：陛下这次又想做什么？

&esp;&esp;慕襄没说话，静静看着慕钰半晌：还有三月便是孤的生辰。

&esp;&esp;慕钰冷道：陛下不会是来讨礼的罢？

&esp;&esp;慕襄没在意他言语中的讥讽：孤答应过国师，生辰之时会放你离开京城。

&esp;&esp;慕钰微怔，似乎有些意外。

&esp;&esp;可那前提是，国师此生不得离开慕襄顿了顿，不得离开皇城。

&esp;&esp;慕钰诧异地抬起头，随后皱起眉头：你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他离开？

&esp;&esp;慕襄顿了顿，随即轻笑出了声：孤做了什么？

&esp;&esp;他就是什么都没做，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师禾才会离开得那么轻易。

&esp;&esp;慕钰语气认真而凝重：太祖有言，国师大人有诺，除非

&esp;&esp;慕襄淡淡地看着他：除非什么？

&esp;&esp;没什么。慕钰沉默了会儿，既然国师大人走了，要杀要剐任由陛下处置便是。

&esp;&esp;皇兄原来这么不在意死活？慕襄道，那常青呢？让他陪着一起死，皇兄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可好？

&esp;&esp;慕钰重新闭上眼，低语道：那也算是件幸事

&esp;&esp;慕襄觉得有些索然无味：皇兄歇着罢，孤去看看常青。

&esp;&esp;慕钰眼皮动了动，带着些许疲倦说：慕襄，你已经是一代帝王，不再是那个处处受人挟制的孩童了，何必一到心里不痛快时，就拿一个孩子撒气？

&esp;&esp;皇兄觉得孤是想去找他撒气？慕襄回首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只是去找他谈谈心而已。

&esp;&esp;慕钰抬起头，深深地望着慕襄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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