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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3（第4页）

&esp;&esp;西装男投去疑惑的眼神。

&esp;&esp;江虞正要说话，程苏然再次先她一步，解释道：翼声是我创立的。

&esp;&esp;江虞：

&esp;&esp;可是电话里你并没有提到。西装男满脸震惊。

&esp;&esp;一听这人是外交部出来的，他便立刻定下了面谈时间，免得拖到明天。

&esp;&esp;程苏然淡淡一笑：我认为能力比身份重要。

&esp;&esp;男人点点头，也笑了笑，表示认同，又问了程苏然几个问题，聊聊过往工作经历，然后拿出部分会议资料，要求她一分钟看完后分别用英语和法语口头复述。

&esp;&esp;江虞在旁边静静看着。

&esp;&esp;从头到尾，程苏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从容不迫，认真专注，眉眼间沉静温良，却并不给人柔软的感觉，相反，她像一株高高立在雪夜的寒梅，傲然不可犯。

&esp;&esp;明明是熟悉的脸，看起来却那么陌生。

&esp;&esp;大约进行了十分钟，江虞这边很满意，正准备约定签合同的时间，程苏然却说：这是我个人与贵公司的合作，所以报价与我们公司对外的统一报价不一样，需要重新协商确认。

&esp;&esp;西装男愣了一下。

&esp;&esp;程总报价多少？江虞直接问。

&esp;&esp;程苏然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页，调了个方向，平缓推到她面前。

&esp;&esp;上面按活动类型、难度、参会人数以及所需路途准备时间，清楚详细地写明了价格。

&esp;&esp;一天按八小时算，五百人以内会议，同传三万，交传两万六，未满八小时按八小时算，超过八小时每多一小时加七千。五百人以上会议，每项分别按比例增加，视具体人数范围而定。

&esp;&esp;这报价着实有点高。

&esp;&esp;其实以公司名义签合同也可以，但公司是她开的，中介费最后还是进她口袋，并且她现在依然是自由翻译，这么做多此一举，她也懒得麻烦了。

&esp;&esp;江虞注视着报价单，眼底流露出一丝欣慰。

&esp;&esp;仿佛自己亲手放飞的雏鹰终于能在天空自由翱翔。

&esp;&esp;程总，价格方面我们希望能再商量一下。西装男客气道。

&esp;&esp;程苏然嘴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话，江虞再次合上文件推回给她，干脆利落地说：不用商量，程总值得这个价。

&esp;&esp;她嘴角勾着淡笑，神情有几分玩味。

&esp;&esp;程苏然微愣，这话让她想起了那段被包养的时光，想起了自己曾经那么卑微地喜欢着一个注定得不到的人，心忽而针刺般地疼。那些深埋的情绪伴随着尘封往事争先恐后涌出来

&esp;&esp;这个人就坐在她眼前。

&esp;&esp;像是在嘲讽她。又或许是她太敏感了。

&esp;&esp;所有关于江虞的事情都能踩在她的敏感点上。

&esp;&esp;尽管内心天崩地裂，程苏然面上也依旧寡淡如水，只是笑了笑，达成共识。

&esp;&esp;在外交部那两年，她随同出席的外交场合比今天严肃百倍，一切以国家形象为重，容不下太多个人情绪，于是学会了什么叫不露声色。

&esp;&esp;她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任由江虞看见自己的真实情绪

&esp;&esp;双方谈妥后，再次确认了一遍细节。

&esp;&esp;明天上午十点签合同，程总觉得呢？江虞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

&esp;&esp;程苏然泰然自若道：可以。

&esp;&esp;这时，搁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西装男说了声抱歉，起身出去接电话。

&esp;&esp;会议室内再度陷入沉默。

&esp;&esp;谈完了公事，两人相视无言，彼此目光胶在对方脸上，忽又缠绕在一起，无声无息。

&esp;&esp;好久不见了。江虞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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