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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第2页）

&esp;&esp;裴哲禁不住耳热片刻，感觉手心被他碰过的地方也开始升温发烫。

&esp;&esp;他不吭声，赵以川反而开始认真：“之前犹豫了很久要不要说，不是逗你玩儿。就……老觉得我们两个的关系太尴尬了点，领证都快半年了，这时候提喜欢不喜欢很怪。但感觉是骗不了人的，我对你……有时候话说得伤人，不太坦诚，不过要是真不喜欢，我不会做那些事。包括昨天晚上，你把我推开的时候我其实很慌。”

&esp;&esp;“我以为你生气了。”裴哲紧跟着说，“昨天晚上确实做得不妥，我想着，如果你没那种感觉，那一天天缠着你做……其实也让你为难。”

&esp;&esp;“你就不该多为我考虑。”赵以川开了句玩笑，“万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esp;&esp;裴哲也笑了笑。

&esp;&esp;做惯了管理岗位，要协调的太多，裴哲确实把很多事都放在一己私欲之前。哪怕都剑拔弩张了，他都能因为赵以川可能的“被强迫”的不开心，而紧急喊停。

&esp;&esp;“结婚的时候我没说错吧？”赵以川难得提起过去，“你不能永远这么辛苦。”

&esp;&esp;裴哲却摇头：“不是辛苦，本来也……”

&esp;&esp;“开诚布公吧裴哲，”赵以川的面条吃到一半，因突发情况，胃口丢失，觉得眼前才是关键，索性不吃了，“你现在怎么想？”

&esp;&esp;问的无疑是两人关系的打算，既然都有好感，也都承认。

&esp;&esp;“你不同意可以直接反对。”他打了个预防针。

&esp;&esp;赵以川说，好啊。

&esp;&esp;“我们可以从现在起，试一试，暂时别总用结婚证捆着彼此了。”裴哲越说越口齿清晰，“就像普通认识的两个人，因为有好感，喜欢对方，可以开始约会、同居，看生活习惯合不合得来，再考虑以后。”

&esp;&esp;“合不来。”赵以川指了指面条碗，“吃早餐都合不来，你喝咖啡还不加奶不加糖。”

&esp;&esp;裴哲又好气又好笑：“这都是小事……”

&esp;&esp;“同居无小事啊。”赵以川说。

&esp;&esp;听着像嘴贫，裴哲刚答一句“你扯远”，随后几乎立刻明白过来——

&esp;&esp;赵以川是答应他了。

&esp;&esp;于是到嘴边的话被紧急拽住，裴哲为此差点咬了舌头，为掩盖慌张，他端起咖啡杯，刚要喝，耳边是赵以川慢条斯理的提醒：“这是我的拿铁。”

&esp;&esp;裴哲顿了顿，还是喝了，跟没听见赵以川说什么似的。

&esp;&esp;加奶的咖啡确实对他而言太甜了。

&esp;&esp;放下杯子，裴哲转过头对上赵以川弯弯的笑眼。

&esp;&esp;他一向喜欢赵以川的眼睛，冷酷的轮廓藏着刚解冻的溪流，一笑，里面仿佛盛满了一整个春天。略下撇的唇好看，高挺鼻梁好看，连乱蓬蓬还没整理的头发都好看。

&esp;&esp;“……那现在聊完了。”裴哲说，主动得超乎想象，“你不如直接睡我那边去。”

&esp;&esp;赵以川却没同意：“各睡各的，但你可以随时过来。”

&esp;&esp;试用期，也是磨合期。

&esp;&esp;他们都不是五十、明明是“那种关系”

&esp;&esp;现在他算裴哲的男朋友了。

&esp;&esp;尽管放着结婚证不管，“男朋友”这个称呼有种好笑又甜蜜的诡异。

&esp;&esp;他和裴哲没羞没臊地在绿府公寓腻了两天。

&esp;&esp;遗憾的是因为事发突然，没准备好套和其他东西，仍是用腿和手解决。第二天夜里赵以川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唇角，问要不要用这里。裴哲迟疑了下，说不要，这对他而言甚至比实质关系更亲密，他还没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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