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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2页）

&esp;&esp;‘鹞子’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这眼睛都红了的小姑娘，觉得越看越喜欢，喜欢的都没法说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把这姑娘弄到手！

&esp;&esp;伸手就要拉毛思嘉的胳膊，毛思嘉的反射神经很好，一下就让开了他，狠狠地瞪着对方：“你干什么？”

&esp;&esp;‘鹞子’一下就乐了，小姑娘自己觉得自己够凶了，但在‘鹞子’看来就和胡同角落里刚下的小奶猫一样。会喵喵喵就以为自己能把人吓跑了，其实只是让人更想摸两把而已。

&esp;&esp;这个时候不兴几十年后的流行词，不然他肯定觉得这是‘奶凶奶凶’的。

&esp;&esp;“不干什么，”‘鹞子’举起双手，像是投降一样：“我能干什么啊我全都听您的！”

&esp;&esp;“那让我走！”毛思嘉想也不想地说。

&esp;&esp;‘鹞子’摇摇头：“除了这个，这个真不行今儿特意来找你的呢！”

&esp;&esp;毛思嘉算是看出来了，越搭腔越起劲，干脆闭紧嘴巴，一个字也不说。只是推着车要走，然而无论往哪个方向走，这些小流氓都要拦她。

&esp;&esp;“不儿姑娘，这真没必要了。”三儿他哥见这姑娘是真的油盐不进，一点儿上钩的意思都没有，便想劝劝她：“咱们也不想做什么，就想和你做个朋友而已。您现在这样，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了啊！”

&esp;&esp;说话的时候三儿他哥看了一眼‘鹞子’，又说：“您就说一句软和话，咱们也不在这儿跟您耗了！”

&esp;&esp;其实这是三儿他哥看出‘鹞子’已经没什么耐心了才说的，他怕他真的撮火生气，最后伤了毛思嘉——虽然他是

&esp;&esp;“一对老k！”一孩子将扑克牌往铺着报纸的茶几上一摔，嘴上还骂骂咧咧的。

&esp;&esp;这个时候已经晚上十二点了，1967年的首都，这个时代几乎不存在夜生活，到处都安安静静——正常人家这个时候早就熄灯睡觉了。

&esp;&esp;罗松家就不一样了，罗松他爸妈前两年就入狱了，上头的哥哥姐姐们，有的去了农村支援建设，也有的找到了工作，住在单位宿舍，家里就由此空了下来不管是哥哥姐姐，还是其他亲戚，都懒得管罗松，不过他一个人倒也乐得逍遥。

&esp;&esp;也是因为他家没有大人管的关系，他家成为了他们那一帮孩子的常用聚会地点。一帮孩子们晚上又玩又闹，一夜不回家也非常常见，搁这时候叫‘刷夜’，对于这帮人来说非常时髦，也非常有趣。

&esp;&esp;对于这个时候的首都人民来说，特别是年轻人和孩子，扑克牌是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了当然，至少明面上不许赌钱，就是纯粹的娱乐。

&esp;&esp;这些孩子聚在一起，连个电视都没得看，玩玩扑克是最能杀时间，往往就是一边扑克，一边吹牛，一个晚上就过去了。

&esp;&esp;玩儿扑克就有输有赢，一局终了，正好罗松家的门开了，新进来的是一男一女。

&esp;&esp;“哎！张萍萍来了，来的正好！咱们这一局扑克，他们仨儿输了，一人亲一口！”之前出一对老k的孩子兴高采烈。

&esp;&esp;与之相对应的就是他指着的三个孩子了怎么说呢，这个时候的少年，对异性开始有了朦朦胧胧的好感。他们这些孩子，平常私下不知道议论了多少次女生，又在冰场上、马路牙子上尝试拍婆子多少回——然而也就是这样了。

&esp;&esp;真的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举动的人非常少，至于当着这么多哥们的面被一女生亲一口，那更是不好意思的事。这类似被调皮的发小推进女厕所，虽然也是与女生联系到一起了，但怎么看都是‘黑历史’吧能被认识的人嘲笑不知道多少次了。

&esp;&esp;张萍萍是一个高个儿女孩儿，头发梳成两条小辫，耳后松松的。

&esp;&esp;她的年纪也就是十六七上下，算不上特别漂亮，但也过得去。而且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正是青春逼人，只要不是真正的歪瓜裂枣，一眼望去都有自己的动人之处——所以张萍萍在这帮孩子的圈子里还是很受欢迎的。

&esp;&esp;“你倒是会支使人！”张萍萍摘下了脖子上鲜红的拉毛围巾，斜了说话的孩子一眼：“我说你们在罗松家都泡了多少天了，天天刷夜，还这么大动静，这院儿里的人没把你们给吃喽？”

&esp;&esp;一戴眼镜的孩子就是罗松，听到这个话，本来在另外一边和其他孩子说话的，也回过头来：“他们说他们的，我在我家玩儿，他们管得着吗？”

&esp;&esp;最近这帮孩子像是成习惯了，从几天前开始，天天都聚在罗松家这边。

&esp;&esp;张萍萍一听就笑，‘咯咯’笑个不停。虽然刚才她那么说了，但这个时候依旧把手搭在了一孩子肩膀上，亲了他一口。不只是他，另外两个输牌的孩子也逃不过，被人按住，完成了‘一亲芳泽’的仪式。

&esp;&esp;“张萍萍，你特么就是个圈子！”一孩子一个劲擦脸上被亲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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