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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代价（第2页）

死去的人是幸福的，活着的才是最痛苦的！<p>

姜杵臼深深的吸了口气，第一次他感觉到，这蜀山的空气原来这么的冰凉。<p>

方鸣看到自己师父的身体在颤抖，他那原本顶天立地的高大的身影在这一刻，似乎苍老了很多，像是已经风烛残年。<p>

“孽徒！若你使用那恶毒之术，你与他们有何区别？”姜杵臼气得声音在颤抖，一指福乐尊者道，“若今日你对蜀山同门使用那恶毒之术，我姜杵臼从此没有你这徒弟！从此你方鸣被天道所弃，即便是死亡，灵魂亦永不入轮回！”<p>

方鸣那小小的身体猛的一颤，自己从小便被师父收养，师父就像是自己的父亲，蜀山就是自己的家！<p>

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他没有流泪。自己被打的半死，忍着疼痛，他没有流泪。可是，听着自己的师父说出这句话，他的泪水却再也忍不住。<p>

啪！<p>

泪水滑落，夹着脸上带起的血液，在半空之中凝结成冰，而后又狠狠的摔碎在了地上，摔出心脏碎裂的声响……<p>

看着方鸣，姜杵臼心中一疼，他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他的身上不应该背负整个蜀山的仇恨，他的肩，还不足以担起这仇恨。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在最后的时刻，他就是拼命也会送方鸣和古道一还有江菱三人离开。<p>

“师父，我们谁也走不掉的，这里早就被布下了大阵，我们根本出不去的！”<p>

古道一似乎看出了姜杵臼的想法，开口道。这是古道一有生以来开口说话一次说的字数最多的一次。<p>

“爹……”江菱开口只叫出了一个‘爹’字，便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您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p>

而后转头看向虚空之中默默流着眼泪的小小身影，那个曾经她眼中的弟弟，曾经调皮的剪她头发的小男孩，那个曾经梗着脖子叫她父亲爹的小男孩，她已经哽咽着无法说话，只是做出了一个口型。<p>

可是方鸣看得出她说的是什么，她告诉他，好好活下去！<p>

姜杵臼身影踉跄，苦笑一声，就像古道一所说的，逃不掉了，蜀山今日完了。<p>

姜杵臼的目光投向了远方，在远方有着一个人，那人叫做君莫问，他曾经答应那人会照顾好那人的子嗣，可是，今天他却无能为力了，他却只能食言了……<p>

“对不起……”<p>

姜杵臼沙哑着声音低声说了一句，没有人知道他这一句话是说给谁的。<p>

“小师兄，反正大家的结局已经定了，你就带着大家大干一场！”<p>

有人忽然之间高呼。<p>

“是啊！小师兄，就让我们看看这所谓的神，与我们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p>

“哈哈哈，就是，活了一辈子，敢扬言杀神，我们也算是活的精彩！<p>

“对对对！”<p>

“哈哈哈，去他妈的神！”<p>

“哈哈哈，小师兄这回我是不是英勇的紧！”一个少年捂着伤口大笑道。<p>

“小师兄，这次我投胎之后就终于比你小了，下辈子遇见你，我会答应嫁给你的！”<p>

一个女孩眼中含着泪水，可是她却还是在笑着开方鸣的玩笑。因为方鸣最小，在蜀山方鸣是他们的开心果，她们女孩就经常开玩笑让方鸣去给谁谁谁提亲。而每次方鸣总是屁颠屁颠的提着好吃的去提亲，她便是那被方鸣提亲的其中一个。<p>

蜀山的众人一时间哄笑了开来，原本悲伤的气愤一扫而空。<p>

那幻影一点也不着急，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众人做着准备，他喜欢看着别人拼尽所有之后无力的样子。在他的眼里，人，只是蝼蚁而已！<p>

姜杵臼不再说话，他神情那么的复杂，无奈、无力，他恨，恨自己连一点保护自己宗门的力量都没有，恨自己连保护宗门最后一点希望之种的能力都没有。<p>

“好！”<p>

方鸣紧闭的双目猛然睁开，全身上下邪气滔天。他忍着泪水不让它流下，古道一曾经告诉过他，泪水只能代表懦弱！<p>

“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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