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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结果功亏一篑，最后还是被少爷发现了。

&esp;&esp;陈柏松闭着眼睛，额头青筋毕现，他咬着牙说：“少爷，您随意处置吧。”

&esp;&esp;林渊轻声说：“你知道我不会杀你。”

&esp;&esp;陈柏松心想，是啊，自己是功臣，天下刚刚大定，少爷是不会杀了自己寒一众功臣的心的。

&esp;&esp;陈柏松竟然觉得有些可笑。

&esp;&esp;林渊又说：“你娘我会替你照顾。”

&esp;&esp;“一定让她安享晚年，若她想要再嫁，我也会替她准备嫁妆。”

&esp;&esp;陈柏松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语气却很平稳：“就全拜托少爷了。”

&esp;&esp;“来，喝了这杯酒。”林渊端过酒杯，凑到陈柏松唇边。

&esp;&esp;少爷这是要毒杀他吗？

&esp;&esp;陈柏松睁眼，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esp;&esp;大约是把一切都放下了，陈柏松目光阴鸷又贪婪地看着林渊。

&esp;&esp;他说：“少爷，我做过许多次梦。”

&esp;&esp;林渊抬眉：“是吗？梦见了什么？”

&esp;&esp;陈柏松嘴唇干燥，他舔了舔唇角。

&esp;&esp;“梦见我把你压在床上，你一会让我重些，一会让我轻些。”

&esp;&esp;陈柏松笑起来，笑得眼角有泪：“梦里头，我想着若此时死了最好，死在人生最快活的时候，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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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渊终于知道从此君王不早朝是什么滋味了。

&esp;&esp;陈柏松就像一只雄狮，他的脸上身上都是汗水，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绝望感，他的手臂像钢铁一样有力，身体火热，目光却充满了得偿夙愿的满足和有今天没明日的绝望。

&esp;&esp;他以为自己会死，这是他临死前得到的奖赏。

&esp;&esp;林渊抬头看陈柏松的脸，明明异常狰狞，却让他觉得性感。

&esp;&esp;林渊的手指陷进陈柏松的肌肉里，他能感受到陈柏松皮肤上的伤疤，每一道，每一寸，就算伤好了，痕迹却还在，一生都无法消除。

&esp;&esp;陈柏松身体是热的，心却是凉的。

&esp;&esp;他无法揣摩林渊的想法，也不明白林渊为什么此时回躺在他身下。

&esp;&esp;但他知道这是他一生最快活，也最绝望的时刻。

&esp;&esp;他虔诚地低下头，俘获林渊的嘴唇。

&esp;&esp;就是这张嘴，说着让人恐惧的话。

&esp;&esp;他总是担心自己完不成林渊交托的任务，承担不了林渊的期望，他逼着自己前进，不留退路，永不回头。

&esp;&esp;林渊感觉有水滴在自己的脸上，他以为是陈柏松的汗。

&esp;&esp;可当他抬头看去，却发现那是陈柏松的眼泪。

&esp;&esp;林渊伸手想为陈柏松拭泪，却被陈柏松凶猛的动作重新带到另一个世界去。

&esp;&esp;林渊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但他睡得很沉，难得能睡的这么好，他近来失眠，常无法入睡，上朝前若能睡两个时辰就已算难得，他的头枕在陈柏松的肩膀处，鼻尖是陈柏松身上的汗味，但他不觉得难闻。

&esp;&esp;二两守在门外，他早在陈柏松进去时就把伺候的人全打发走了。

&esp;&esp;他是仆从，不觉得男人和男人有什么关系，他以主人的意志为意志。

&esp;&esp;哪怕少爷睡得是个怪物，他也得把门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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