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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那至少要开四五个小时的高速，裴知闲很不解：“然后呢？”
“小说的最后一幕，是秦风眠站在海边，一直看着夜晚的海洋，等到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沙滩上空无一人，只有两行脚印一直延伸到海水里。”
“……什么意思？”裴知闲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黎姗抓着头发：“所以我也没懂啊，全书的最后一句话是‘指向前方的脚印，永不回头’，突然变恐怖小说了有没有。”
裴知闲被震撼到，心里的思绪波涛汹涌，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这时候门口响起敲门声，黎夫人在门外喊道：“姗姗你在里面吗？”
黎姗从椅子上跳下来，对裴知闲说：“小师兄，今天没办法了，我之后再联络你。”
说着她就要去开门，裴知闲拦了她一下，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沈念安跟谁在一起了？”
黎姗一边垫着脚去拉门把手，一边说：“黎阳拒绝了她，最后她去找了秦风眠。”
裴知闲：“……”
原书后面那一段剧情真是糟心啊。
门打开，黎夫人和秦风眠站在门外，黎夫人见到黎姗，把她拉过来揽在怀里，戒备地看着裴知闲，仿佛他是拐卖小孩的犯人。
裴知闲笑眯眯地对黎夫人说：“姗姗妹妹非要跟我玩，我在里面教他算数。”
黎姗一改在房间里的话多，瞬间柔弱下来，靠着妈妈的肩膀，细声细气地说：“尧尧哥哥好厉害，他教我心算口诀表。”
可以可以，小师妹不愧是在“艺术世家”黎家锻炼过的，演技同样一级棒。
黎夫人的神情缓和下来，牵起黎姗，对裴知闲说：“姗姗身体不好，需要早睡觉，我带她回屋了。”
“我也不打扰了，现在就走，今天谢谢款待。”裴知闲笑着冲黎姗挥手：“再见了，小妹妹。”
黎姗眨着眼睛，也向他告别。
秦风眠拿着伞走过来，一声不吭地领着裴知闲去楼下。
两个人暂时没有说话，裴知闲心里一直在想着原书的最后一幕是什么意思。
脚印是单向的，说明秦风眠没有回头，那他到哪里去了。
按照黎姗说的，最后秦风眠赢了，可为什么赢了，他还是不开心。
走在他前面的秦风眠回过头来，深深望着他，问：“怎么了？”
裴知闲很想问他，刚才自己和黎姗在房间里的对话他听见了吗，但裴知闲沉默片刻，摇摇头说：“没什么。”
秦风眠抬手摸摸他的脸。
后来裴知闲向黎衡打了招呼，由秦风眠送着离开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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