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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伏城默了默，“美航384的客舱通话记录应该可以听到吧。”

&esp;&esp;卓桓看了他一眼：“当然可以，黑匣子没有损坏，飞行员之间的通话现在还在ntsb的资料库里保存着。”

&esp;&esp;伏城：“他们没说什么奇怪的话？”

&esp;&esp;卓桓：“没有。”

&esp;&esp;“哈里森一次求助，一次对能否安全降落都没有提出疑问？”

&esp;&esp;“没有。”

&esp;&esp;伏城问道：“那老约瑟夫呢，他没有向他的副机长提出，想要给予帮助？”

&esp;&esp;卓桓笑了，他从口袋里拿出银色烟盒，轻轻一按，弹出一根烟。点燃后，他吸了一口烟气，看着伏城，反问：“让你驾驶一架战斗机，降落航母。你觉得是件需要特别提出，让别人夸耀的事么？”

&esp;&esp;伏城愣住：“这件事需要夸耀么？所有舰载机飞行员都可以做到这一点。”

&esp;&esp;“所以，当洛文斯在医院里将这个问题说出口时，老约瑟夫就是这么回答他的。”

&esp;&esp;只是在暴雪天气下降落而已，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一件难事。

&esp;&esp;男人清朗的声音渐渐湮没在呼啸的晚风中。

&esp;&esp;伏城嘴唇翕动，可并不知道说什么。

&esp;&esp;许久。

&esp;&esp;“您刚才不是说没有烟了么，卓老师？”

&esp;&esp;夹着烟的手微微一顿，卓桓转过首，看向伏城。

&esp;&esp;夜幕下，黑发年轻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esp;&esp;卓桓想了想：“还剩下最后一根，这根以后，真的没了。我想再抽一根，所以不想把它给你，……确实算是没了？”

&esp;&esp;伏城：“……”

&esp;&esp;“呵。”

&esp;&esp;丢下一个冷冰冰的呵声，伏城转身就走，留给某个男人一个无情的背影。

&esp;&esp;卓桓动了动眉头，倒没跟着一起回调查总部。他看着伏城一步步走进调查总部，接着慢条斯理地抽完了自己最后的这根烟，这才双手插着口袋，走了回去。

&esp;&esp;回到调查总部，卓桓随便从柜子里找到一只玻璃瓶，装了一半的水，将玫瑰花插入其中。

&esp;&esp;玫瑰花的刺早就被人摘去，没有土壤和根茎，这样用水养着只是稍微延长点花期而已。

&esp;&esp;la从一旁路过，停下脚步：“从哪儿摘的玫瑰，reid？”

&esp;&esp;卓桓：“伏城送的。”

&esp;&esp;la：“……”

&esp;&esp;顿了片刻，她道：“伏会为了你，专门去花店买花？”

&esp;&esp;她怎么这么不信呢。

&esp;&esp;看着好友狐疑的目光，卓桓嗤笑一声，把事情粗略地讲了一遍。包括老约瑟夫在路上拦下一个花童，买了百合花让伏城送人。他也非常无聊地顺手买了所有的花，扔给了伏城。结果伏城特意摘回一朵玫瑰，送给了他。

&esp;&esp;虽然说这花是他先送给伏城的，但伏城送花给他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卓大爷没觉得先后顺序对这个事实有什么影响。

&esp;&esp;然而la沉默良久。

&esp;&esp;“你觉得，这个季节有人能在自家花园里种出玫瑰、百合、茉莉么，reid？”

&esp;&esp;卓大爷倏地愣住。

&esp;&esp;la忍住笑，好心提醒：“现在是冬天，reid。我想你大概是被那个孩子骗了，他应该是在花市买了花，再拿到海边高价想卖，没想到……”正好碰到了你这个冤大头。

&esp;&esp;说话点到为止，la悄悄看着自家好友的脸色。她忽然有些不明白了，以reid的智商，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到。

&esp;&esp;拍怕卓大爷的肩膀，la安慰道：“这么想，至少这朵花挺好看的。”

&esp;&esp;卓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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