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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4章 分封与民论政（第1页）

这时梁雅歆匆匆进来说道：“核桃都烧了，宴席也布置妥当了！”

宴席室只是一个小间，只有一位艺人正在弹着琵琶，虽然没有其他配乐，但绕梁仙音，十分动人。世民听来觉得异域歌曲妩媚妖异，再看饮食，一切都是境外的食物，乙骏频频进酒，世民觉得纯香，问道：“这是什么酒，没尝过啊。”乙骏放下酒樽说道：“这是青稞酒，不是什么名贵的酒，不用担心满满。”

柴青和梁雅歆一面玩着骰子，一面吃着青稞酒，忽然觉得身体从下至上一头大汗，眼前迷蒙中，心中越来越难以把控自己的情绪。忽然亲了亲梁娅歆绯红的面庞，梁婭歆也抚住柴青的臂膀，直接躺在柴青的腿上，低声说道：“这里好闹啊，大人，你说是不是？”柴青迷迷蒙蒙地左右欲倒，说道：“要闹，也是你在闹的！”

梁娅歆不由嗤嗤而笑。柴青抱起梁娅歆说道：“我们去哪里清静清静，我可不认识这里的路。”

梁娅歆拾起骰子说道：“裴府什么都有，你喜欢哪呢？我可不知道！”俩人歪歪倒到走了出去。

等世民反应过来，追了出去，只见几位身形彪悍的大汉拦住了世民的去路，世民回身平静地看着乙骏。其实这几位大汉也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这位车夫，柴青这么伶俐的人都会中了乙骏的毒，青稞酒里必定暗下情毒了，柴青中得不清。看来远在天边的东莱小小县是毒透了。

乙骏笑道：“您以为她是裴府的侍女吗？她有些来历，是南朝四朝梁氏家族的女儿，平时没事，就在裴府这里帮忙的！”

柴青兀自冷静下自己的情绪，极力抗拒梁婭歆（毛娅），梁雅歆低低轻轻地耳语说道：“刚才的青稞酒里有些药，我给你解毒药，随我来！”梁雅歆吩咐婢女在裴府温汤泉中注满一斛芬芳的解脾饮，然后看着柴青坐于池边，紧紧地靠着池岸，便静静地游上前，用漂流而来的酒盏中，从温汤中挽起一口热汤，笑道：“这温泉里满满的，都是解药，喝一滴就醒了。喝吧！”

柴青渐渐稳下了自己的情绪，这种喝了强力迷药，慢慢稳定自己情绪的本事是从小迷药被灌多了，所以就快赶上百毒不侵了。

但他哪里敢再喝这个府里的任何一口莫名其妙的水，尤其是眼前这位美人手里的温水。他见梁雅歆洁白的上襦紧紧贴着雪白的肌肤，就算是十二层罗衫也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何况只穿了一层薄薄的罗衫。他柴青是何许人物，怎能任由陌生的女子摆布呢？既然她要摆布他，那就玩弄一番吧。

柴青蓦然沉入泉底，一把抱起梁雅歆的双脚，硬生生把梁娅歆拖入水底，足足屏息够了，也摆布够了，这才把梁雅歆推上了岸。柴青自负武艺天下无双，而梁婭歆什么都没学过，哪有柴青之万一呢，当柴青把梁婭歆推上岸的时候，梁娅歆的呼吸几乎也快没了。

柴青扒开梁娅歆粉色的小嘴，深深吹了几口气进去，连按梁娅歆的胸部，等梁娅歆呕出几口泉水，柴青这才放开梁娅歆的身子。柴青在梁娅歆的耳边坏坏地笑道：“我什么都没做，别多想，走了！”梁雅歆静静地犹如一朵睡莲般，沉睡在温泉之边，裴府随后赶到的婢女千呼万唤也没将她唤醒，她足足睡了好些天，才朦朦胧胧苏醒过来。

世民独自坐在案前，摸着裴寂家厚厚的账本，对乙骏说道：“这次花销那么大，老裴好大的手笔啊，大家都命我等前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突利可汗拿了这么多毛毡给你们，也不怕他自己家里今年不够用。”

乙骏说道：“这几天，听说户部尚书裴矩跟我们大唐陛下说道，突厥对边境、甘陕晋和山东等地的百姓多有暴虐，应该施以恩泽给每户每个百姓。所以——”

世民说道：“所以，连突利可汗也心甘情愿地进贡给我们十万条毛毡？”

乙骏坐了下来，坐在世民右侧，说道：“裴矩说是每户绢布一段，我们的圣上陛下也允许了，但似乎我们的皇帝陛下似乎有点不会做生意吧。所以——”

世民说道：“所以，你们裴家问突利可汗收了点毛毡过来，倒是做个什么买卖呢？”

乙骏支起俊俏的脸庞说道：“百姓要绢布做什么的事情，百姓又要毛毡来做什么，不知道我们的陛下圣上到底有没明白。虽然绢布自古就有，不算多少稀奇了，但天下的绢布是士大夫或者突厥贵族穿戴的，而百姓依照朝廷自古以来的规矩只能布衣和麻衣，这不就是说明我们的户部尚书和陛下有失偏颇了。而且圣意已下，收都收不回来了。好傻的一次买卖啊！”说完摇了摇头。

世民说道：“那裴司空有何见教呢？”世民心中想到，老裴从来没有这么好的心计，恐怕幕后的计策都是这个不老楼的车夫在身后旁征博引。不过，这位车夫说的也不错：百姓布衣，官员丝幅，是朝廷的规定。世民下赐给每户每人一段丝绢，似乎是有点不明所谓，反而会引人非议呢。

乙骏说道：“这次恩赏边境百姓和中原百姓，天气又即将转寒，所以裴司空向突厥突利可汗调拨了十万段毛毡一起分发给百姓，倒是无形中的好事，给朝廷也积了福德。请看这里的账本！”

世民正当细细翻看着毛毡的种类，还没过多的想清楚。只见裴寂和突利可汗一起从外走入。裴寂一丢眼色，对乙骏说道：“下去！”乙骏立刻向裴寂、突利可汗和世民各自行礼，就转身出去了。

裴寂对世民说道：“陛下，这些小事，岂能与他小小百姓谈而论之，请屈驾厅堂，我延请了景州录事参军张玄素前来。听说他素来贤明，我们和可汗一起听听他的政见，如何？”

世民对政见是万分万分，听得够多够多了，他现在只是关心着自己的圣旨已经下错了，自然心中懊恼万分。老裴又像自己的老爹一样，给自己介绍张玄素，好吧，权且一听吧。张玄素也算是地方上盛名远播之人呢。

突利可汗十分谦让地让世民走在第一位，自己紧随其后，老裴微微笑道：“可汗和我们陛下还这么客套啊！”突利可汗谦逊地说道：“世民一直对小可是十分好的，一直胜似亲兄弟！”

世民打了个呵呵，说道：“好说好说，请请请。裴监，您才对我们俩都见外了呢。以后有话当面说！”

裴寂边走边小心翼翼地说道：“听说，陛下身边的宫女能把奏折踢到墙上，可是有的呢？”

世民回身说道：“她功夫是非常好的，所以，朕命她干脆把奏折就糊在高墙上，天天把她忙死，司空觉得这样做是对的嘛？”

突利可汗说道：“是岩儿吗？她那么忙啊！”

裴寂笑道：“是吗？陛下这么做，悟出些什么道理呢？”

世民说道：“朕把重要的奏折和上书贴在墙上，每天看到对我的铮词，我都会深思治国之道，又与臣工们一贴一贴的求解，直到深夜才睡觉。朕觉得裴监也该督促在京官员，恪勤不解，朕才能真正睡得好觉。”

老裴把世民让进正厅，世民和突利可汗只见乙骏正在布帛上书写着什么，似乎文思泉涌，已经一挥而就。

老裴、世民和突利上前时，乙骏将文书交给了裴寂，裴寂说道：“快请张大人吧！”乙骏点了点头。”乙骏这就退出大厅。裴寂微笑着对世民说道：“这孩子想到年岁已深，现在给百姓分发绢段有所不妥，所以请可汗先送来毛毡过冬。陛下觉得允可吗？”

世民接过文书，再细细品味，虽然迟迟不决，但最后还是签了自己的名字。突利可汗也签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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