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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节（第3页）

&esp;&esp;窗外，传来了阿北最后一声呼喊：

&esp;&esp;“十三，十三不会死！”

&esp;&esp;接着是乱棍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接踵而来的闷哼让人觉得恐惧。

&esp;&esp;房内，凌九重褪去了白望川的最后一件亵衣。

&esp;&esp;他打量他的身体，他带了红晕的脸，圆润的肩，腰肢，双腿，以及那处残缺。虽然白望川微微屈膝，想遮盖住它，可徒劳无功。

&esp;&esp;凌九重用常年练剑带了茧的手抚摸他的腰侧，他轻轻颤栗，尽管想隐藏，可身体太敏感，甚至比凌九重之前尝过的那些未经人事的少年更不经碰。

&esp;&esp;他微怒，一双美目瞪着他，于是凌九重心甘情愿俯□，埋头去吻他，吻到那残缺的地方，他便要躲，凌九重衣着整齐，今日他难得穿了大红色，外面的声音停了，他抬起头，道：

&esp;&esp;“望川，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不高兴么？”

&esp;&esp;白望川于是松开了手，他视线朝着窗外，鎏金的窗紧紧关闭，他已经听不到任何声响：

&esp;&esp;“我要确定阿北还活着。”

&esp;&esp;凌九重笑了：

&esp;&esp;“你要他进来，看我怎么爱你么？”

&esp;&esp;白望川眼角湿润，他原本浑身发颤，现在好多了，他试着让自己放松。凌九重就要疯了，他捧着白望川的脸道：

&esp;&esp;“我是谁？”

&esp;&esp;白望川没有回答，他的眼泪砸在凌九重手上，他舍不得，只好作罢，让人将阿北拖到门外，一桶辣椒水浇下来，外面又有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阿北开始拼了命似的嚎叫。

&esp;&esp;其实阿北并不清楚这个晚上有什么特别之处，跟从前许许多多个夜晚有何不同，他只是忽然觉得苍凉，胸口悲怆压抑，过不多时，他嚎累了，不再发出声音，便有人拖了他下去，关押在水牢里，全身溃烂之处泡着盐水，生不如死。

&esp;&esp;夜重新恢复了静谧，人都散了，凌九重吹灭了床边的囍烛，将床上系着纱幔的绳解开。

&esp;&esp;月亮探出了头，白望川只看到一个尖尖的角儿，纱幔渐渐拉拢，有块丝滑的绸缎，忽然被覆上他的眼。

&esp;&esp;那是一块血红色的丝织，衬着他几近透明的肤色，凌九重忽然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esp;&esp;那绸缎上很快便湿了一大片，凌九重摩挲着他的眼，那些吻如蝶翼轻轻落下的时候，白望川也失了神。

&esp;&esp;第二日，太阳已经高高悬起，照得屋子里亮堂堂，当凌九重捻起白望川藏在青丝中的第三根白发时，他醒了。

&esp;&esp;他们像在一起多时，白望川缩在锦被里，凌九重仔细将那根白发揪出来，小心收好，又去找下一根。

&esp;&esp;喜榻上的褥单和龙凤被都换过了，一个阉人若是懂得了闺房之乐，就好像濒死之人回光返照一般。白望川安静地躺在合欢榻上，凌九重给他找了许久的白发，最后才贴在他耳边道：

&esp;&esp;“没了，望川还年轻，白发少得很，不像凌大哥。”

&esp;&esp;白望川并不说话，凌九重又道：

&esp;&esp;“有十二年了么？”

&esp;&esp;“甚么？”

&esp;&esp;“咱们分开的日子。”

&esp;&esp;其实白望川完全听得懂凌九重的话，十二年，他记得一清二楚。在望川宫内，日复一日，他也不记得过了多久，逢年过节，也无人与他作伴，看到灯火通明，贺新年，他便默默记下了，知道又长了一岁。

&esp;&esp;十二年，他忍辱负重，也因为天一教势头太猛，各种机缘巧合，加上阿东助他一臂之力，否则他恐怕要等二十二年，三十二年，也未必有机会接近凌九重。

&esp;&esp;“我不记得了，好像睡了一觉，醒过来爹也不在了，物是人非。”

&esp;&esp;凌九重抚平了他皱着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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