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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赌场打架（第1页）

055，裘老头一句话出来，让我吃惊不小，干儿子？我还从没有过这样的思想准备。看着那娃儿，我是喜欢，也许是和刘兰结婚近一年来，刘兰的的肚皮扁平得一马平川，不知是缘分未到还是那台机器的某个螺丝钉松了，反正刘兰没像他们说的那个，大姨妈照例每月登门拜访刘兰。

“我知道，”裘老头有些垂头丧气地说，“我们是高攀了。”

“不，”我连忙说，“裘大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起了以前我和我的老婆都快一年了，却还没孩子。我在想这是为什么。”

“结婚一年没有孩子，这是很正常的，我们那里也有。”裘大爷说。

“可我们镇上的他们没结婚几天就有了，开花结果快得令人咋舌，龟儿子是不是刘兰在搞什么鬼名堂。”我这最后一句话一半是说给裘老头听的，而另一半则是自己在问自己，是不是刘兰事先做了什么手脚。硬生生地把我的儿子挡在半路上。

如果这样推断，那么，那个刘兰早就心怀不鬼。有了孩子，就像有了一把虽然不怎么防盗，弄断它也有点麻烦的锁一样。有了孩子，另寻新欢，就有些牵肠挂肚，哪有比没有孩子那样甩得干净利落，一去不复返。现在的女人，真是未雨绸缪决胜千里。

我的心像是一下滚到了珠穆朗玛峰脚下森冷的峡谷，原以为，刘兰把老子一脚从她的爱情窝窝里踢出来，是因为我欺负了她的妹妹，没想到她早有预谋，把老子玩弄于她的股掌之间。我像是被抹了脖子的公鸡一样，歪搭着脑袋，一点力气都没有，要不是呼吸是人生理机能的最后底线，恐怕进出气都没力气了。

这就叫精神崩溃，以前我总认为自己犯错在先，刘兰是个情有可原的的受害者。跟老子搞来搞去的还是老子一厢情愿的死贴那个婆娘，滚她妈的蛋蛋，锤子个岳父岳母，一家子的招摇撞骗。

“小孔！”传来了裘老头的声音，“你没事吧？”

我努力从愤怒和凄迷的陡坡下爬上坡来，裂嘴一笑：“没事，我哪有事。不就是个老婆吗。”我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就算芳草屈指可数，那不芳的草还不葱葱郁郁遮天蔽日，随便逮上一根，还不津津有味地嚼上一辈子。”我在不太怎么相信的裘老头面前高谈阔论，为天下所有被女人踹过的男人大打底气。

“对吗。”裘老头说，“像你这样的小伙子，回头我在我们老家给你挑一个，包你满意。”

这话悦耳动听，比鸦片还管用，顿时我热血沸腾，玉树临风，一挺腰板，大有君临天下之势。“你刚才说什么？”我问。

“我没说什么。”裘老头说。

“你刚才不是说把你的那个儿子拿给我做干儿子吗？”

裘老头闪烁其辞：“嘿嘿，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开玩笑？这事有开玩笑的吗？”我正色道。

“裘大爷。别觉得不好意思，裘金这个干儿子我是收定了。让我也过过时下流行的未婚先子的干隐。”

裘老头一张嘴巴，当然是惊喜，激动的气塞在喉咙里团团打转，说不出话来。而瞬间，他的两行泪珠急涌而出，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收个干儿子，看把老头激动成那个样子，我颇觉有些好笑。“走，我的干亲家。”我打趣道，“我们该回去了，工地下班时间到了，吃饭的时间到了。”

在回工地的半路上，裘老头执意要我今天晚上到他家吃饭，说这是打干亲家必须的见面饭。我努力推托，裘老头一个人做来上有老下有小的，财政开支较大，还有就是我现在囊中羞涩，这顿饭是固然吃不得的，不拿钱打发干儿子你还好吃那顿饭，免了吧。这口头约定等于是签定了意向书，跑不了的。裘老头最后也看到了这一点，也就不再强拉了。

回到工地，还没进那间寝室，我就听到了马夜壶儿子马成急抓抓的哭声。这个徐娇，怎么不看好自己的娃儿就出去玩了，要是马夜壶下班回来，看不打扁你这个圆鼓鼓的身板。我暗骂。

我走进寝室，心想先照顾一下马成再说。可当我抬眼一看的时候，我不禁讶异，“喂！你打他干吗？”

此时的徐娇正用劲掐马成的大腿。

徐娇没答我的话。

看着马成哭的那个痛劲，我于心不忍，急忙上前拉住了徐娇的手，生气地说道：“你打他干吗？”

“我就是要打他。他不听话？”徐娇越打越生气。

这时刚下班的和我同床的小李劝说徐娇，“你也是，夜壶去打牌，你可不能拿孩子出气。孩子还小。”

小李这一话出来，我总算明白徐娇气冲斗牛的原因。我怒气勃勃地骂道：“狗日的夜壶又去赌了！”我说着转身走了出去。要去找夜壶算账，他可有把柄在我的手上，我虽然没实际的东西，可他不知道。

我刚转出去就又回来了。我问小李：“你知道马夜壶在哪个茶馆赌吗？”

“我知道。”小李说，“我带你去。”

我和小李马不停蹄地赶往马夜壶赌的那个茶馆。找到马夜壶后，我对他大叫一声：“信不信我把你的事抖出去！”我吼得虎虎生威。

马夜壶看了我一眼，突感惊讶，但很快他就像是不认识老子一样，我行我素地打他的牌九。看样子他已经赌红了双眼，达到了奋不顾身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