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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第1页）

&esp;&esp;但如果是燕九的话，柳炎歌也就去了。

&esp;&esp;她和燕九是很熟的，不用太担心这种问题。

&esp;&esp;燕云就算了。

&esp;&esp;“以后我就跟着你啦。”柳炎歌笑眯眯地说：“请多指教呀，林大人。”

&esp;&esp;林婉月眼帘微微抬起，突然就觉得她那糊了一脸的妆容，物有所值。

&esp;&esp;“我的荣幸。”她笑着说。

&esp;&esp;燕云的车架近了，林婉月抬起眼睛，注视着当今天子。

&esp;&esp;她是见过燕云的，梁上书院的学生们毕业时，天子都要按例去致辞。后来做了刑官，她也跟着上司出入过宫廷，她对天子的圣颜没什么好奇心，只是那位柳神在催促而已。

&esp;&esp;“我看看，燕云已经长这么大了呀。”柳炎歌说：“我当初权臣

&esp;&esp;天子一家的车架很快就从林婉月身前驶过去，林婉月久久地凝望着三人的背影，立足在拥挤的人群之中，像是乱流中的磐石。

&esp;&esp;她当初刚从梁山书院毕业就卷入了立太子的政治暗流，只是因为说了一句话，就在五品之位沉沦三年不得重用。

&esp;&esp;而燕绝甚至从未听闻过她的名字。

&esp;&esp;她不后悔。

&esp;&esp;但是——转机近在眼前，她不会放过。

&esp;&esp;林婉月开口向那位神明说：“燕绝殿下有威帝风范，当为天下主。”

&esp;&esp;柳炎歌缓缓说：“是的。”

&esp;&esp;燕绝未必真的像燕葛，林婉月这么说来，只是为了争取她的支持，但柳炎歌早就已经决定要支持燕绝。

&esp;&esp;燕葛、燕九、燕云，三代女帝传承，未来也必然要有第四任。

&esp;&esp;“自古男帝有四百位，女帝自然也当有四百。”

&esp;&esp;这才是真正的男女平等，阴阳平衡。

&esp;&esp;燕绝才只是第几个？

&esp;&esp;无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柳炎歌都要扶她上位，更何况今日一见，柳炎歌对她的印象并不差。

&esp;&esp;今日这中与民同乐的大场面，燕绝穿了葛衣。

&esp;&esp;那是葛衣军的标志，象征着当初葛衣军初立之时的艰苦时光，是葛衣军将士在正式场合的礼服。

&esp;&esp;燕葛六十岁时仍然在穿那身衣服。

&esp;&esp;柳炎歌当然知道燕绝私底下恐怕不会把这衣服当常服穿，可是仅从这么一件事上来看，就能看出她好歹不是个傻瓜。

&esp;&esp;而燕远……

&esp;&esp;作为皇室中人，他当然有资格穿着华美的衣服，乘着漂亮的銮驾，在人们的簇拥下露出骄矜得意的微笑。

&esp;&esp;但也只是有资格而已。

&esp;&esp;并不是说他真的可以那么做。

&esp;&esp;“我们回去吧，”她对林婉月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esp;&esp;林婉月欣然点头。

&esp;&esp;柳神此时的态度，正是她想要的。

&esp;&esp;只不过现在还不能回去。

&esp;&esp;“我们太靠前了，这个位置是进来容易出去难，恐怕要等到陛下拜祭结束后回宫，人群散去之后，才回得去。”

&esp;&esp;天子车架惊鸿而过，人群却迟迟不散，都在等待着她回宫时的再一次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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