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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15
“系统下线”
你是，哪根，大头蒜。
有事时叫人小甜甜（并没有），没有利用价值后改名叫做大头蒜。纪听寒此刻脑瓜子嗡嗡作响，昔年和系统相处的一点一滴逐渐浮上脑海，那些从未被他注意到的好让此时的纪听寒痛不欲生。
在纪听寒最落魄的时候，是它，为纪听寒指出通天仙路。
在纪听寒最幸福的时候，是它，甘愿为纪听寒出谋划策。
在纪听寒被杀死的时候，是它，给予纪听寒活下去动力。
是它，是它，还是它。
而被伤透心后，系统抽身离去，只留那个视它如敝履的男人双眼通红站在原地伸出尔康手，目眦欲裂的祈求系统不要走。
眼前这一切多么像一本已经抵达男主追妻火葬场的古早狗血虐文。
如果一本狗血虐文里渣男没有目眦欲裂、双眼通红、老了十多岁这些追妻病症，那我们可以断言这是本不够狗血的、不够合格的虐文，是没有达到虐女虐男平衡的狗血虐文，是不科学的、不自由的、不平等的，是值得让我们写长评加以批判的虐文。
纪听寒此刻的精神状态，完美符合以上三点追妻火葬场症状，他明显是一个合格的虐文男主。
系统……系统并没有与斯德哥尔摩的虐文女主共情能力。
它对纪听寒的挽留乞求没有半点同情与怀念，在利己主义系统眼中，纪听寒身上没有任何值得它讨好的残余价值，反而对方像极了死缠烂打前男友，是让它恨不能赶紧打发的臭虫。
系统怎么可能不讨厌纪听寒，这个狗东西明明知道系统化身就是被妖族老祖宗弄死，反而一个劲撺掇苏岚往把自己送去老祖宗身上靠——
这不是想和它重归于好，明显就是想把它害的死无葬身之地！
纪听寒究竟是聪明还是糊涂？系统已然分不清楚，但在挖坑迫害系统这一领域，纪听寒可谓自称第二，无人称一。
苏岚心里直呼绝绝子，眼前狗咬狗的戏码未免太有意思了，纪听寒与系统两者堪比晚八档家庭伦理剧。
被系统再三打击，纪听寒恨极了苏岚怎么能如此云淡风轻、如此轻描淡写看戏样子，明明苏岚此刻形象就是绿茶男小三，装什么不谙世事白莲花？
眼见攻心系统不成，纪听寒只能咬牙切齿威吓苏岚道，“苏主任，做人不能既要又要都要，我过会儿会让妖族的叔叔们帮忙检验，就不用劳烦老祖宗了——再说，做老师的，非要抢学生的法器，这种事情它不道德吧？”
还在看戏的青年神态微怔，后露出躺枪的无奈神色，抬首45°是他发自内心的忧郁。
“啊，我没有惹你们任何人。”
“你就这么想要么？”青年的手用力砸了砸魔方，随手抛给纪听寒，“算了，那你千万不要忘记去相关部门登记法器名称并检验，否则会……”
纪听寒烦死大人唠唠叨叨，他确定了下确实是系统本体，于是不耐烦挥了挥手，“知道了。”
苏岚不可置否，挥右手送走满脸止不住欢喜的纪听寒，而左手则握紧背在身后——手心里是刚刚剥离的系统本源。
待纪听寒彻底离开后，苏岚微微放松左手，掌心的白色圆球几乎是抖得不像样子。
“不要杀我！”
如果说之前系统还有着小聪明思考要不要更改苏岚做自己的新宿主，那此刻的系统就是满满惶恐之色。
刚才青年漫不经心拍动黑色魔方时，一律神识穿过外壁攻入系统本源，并将它轻而易举拉到手心里蹂捏。
系统本身并不强大，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寻找合适宿主寄生发挥自我功效，只要知道它的内在构造，那系统就是不堪一击的纸老虎。这一点，是当时老祖宗一爪弄破系统本源时被苏岚发现的。
“我可以做很多事情！”
望着青年平静眼神，系统的声音抑制不住发抖，它的内在程序疯狂运转，“苏岚，我可以让你飞升成仙，我可以让你富可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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